云薇薇秀眉微蹙,沉默半饷,道,“我承认我是为了我的孩子才有活下去的动力,但这种动力是爱而不是自私,如果你非要想的那么阴暗,那我觉得,你或许才是那个缺爱的人。”
白子鸢妖孽的面庞有着瞬间的冰寒,他忽然抬手捏起她的下颔,冷冷道,“别用你的无知来挑衅我,还是,你想真的尝一尝失去孩子的滋味?”
云薇薇的面色白了白,抿紧唇瓣,不再说话。
白子鸢满意地放开她,妖冶的嘴角一勾,脸上,再次恢复了戏谑的轻漫,“你刚哼的曲子还不错,再哼一次。”
神经病。
云薇薇在心底低骂,面无表情地撇过脸,当做自己没听到。
“别让我重复第二次。”白子鸢再次紧捏住她的下颔,那嗓音是笑着的,语气却是冷的,“或者,我该把你绑起来,再贴住嘴,这样你不能走动、不能说话,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屋子里,当你连你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你猜,你会变成什么样?”
“你!”
云薇薇表情愠恼,将他的手推开,但不和疯子挑衅是上策,云薇薇背过身,还是张口轻唱了起来。
“??……”
那是贝多芬的c大调奏鸣曲,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哼起这首曲子。
这是当初在邱夫人的生日宴上,墨天绝和她一起弹的四手联弹,这首曲子很欢快,能令人的心情有如阳光般明媚,尤其,当她的脑中回想起墨天绝弹琴的样子,她都会感觉特别温情。
那是在她心底,觉得与墨天绝最浪漫最和谐的一个瞬间。
他们坐在钢琴前,一起弹奏同一首曲子,他看着她的眼神,她总是会幻想成专注和深情。
而即使是幻想,也足够她自嘴角扬起一抹不自知的微笑。
白子鸢看着她嘴角的那抹笑,她专注于哼唱,早就忘了她面前还站了一个人,连他什么时候慢慢踱步到她面前都不知道。
金属壁的屋子即使打着灯光,都显得那么苍白和冰冷。
可这一瞬,这个一头乱发,甚至连纽扣都扣歪的女人,竟显得异常柔和。
甚至,当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隆起的小腹,那表情,竟有一种妈妈给孩子哼唱着安眠曲的温柔。
多么母性的画面。
白子鸢的眸光怔了怔。
云薇薇哼完一曲的时候发现屋里再没有其他声音。
那个怪人已经走了?
可她好像没有听到嘀嘀的开门声。
“你还在么。”云薇薇出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或许是她漏听了。
否则,一首曲子至少五分钟,他是真有病了才会一直听着她哼。
云薇薇转身,想要回床上坐一会儿,她伸手,摸索上墙壁。
忽而,手腕被一股力道扣住。
微凉的指尖,带着分明的骨节。
云薇薇一骇,他竟然还没走。
她想抽回手,却挣不开,不禁拧眉斥声,“你又想做什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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