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肖逸南,暗自发了会儿闷气,又撞着墨天绝的胳膊,道,“绝,你刚说要让那母夜叉离开封家,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
墨天绝睇眸,“刚不是说,要给她烧香。”
“……”
他抱怨几声还不行?!
但说出去的话泼犹如出去的水,他再自己反驳,不是给自己打脸吗。
肖逸南郁卒万分,干脆不说话,更狠地戳着碗里的培根,就差没戳成泥。
墨天绝也没再说话,只是在用完餐后,淡声道,“买张去翰国的机票。”
肖逸南一愣,下一秒眉头一皱,像个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干嘛,你想去翰国看云薇薇?可她现在忘了你,又只认那穆连尘,你去了干嘛呀?既然不愿抢她回来,那就算偷偷看上几眼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给自己糟心,别去了,小爷我不支持你去。”
有些事,虽然早已做下决定,但当深入骨血的名字又被提起,心脏,还是不可抑制地抽疼了一下。
墨天绝眼眸微恍,紧了紧五指,道,“不是我去翰国,是你去。”
……
但要是她真去了翰国,肖逸南到时候又故意做些什么,让她再也无法回到封行朗身边怎么办?
他们千里迢迢坐了六小时飞机回帝都,就是为了在墨天绝家吃顿么?
纪茶芝瞠眸,怎么都没想到肖逸南竟会一来就提云薇薇。
而他昨天不说,今天说,不外乎,是突然想到要用云薇薇,让自己离开封家。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讨厌。
但她现在若不去,肖逸南必定产生怀疑。
纪茶芝心底愠怒万分,而肖逸南见她一直不说话,不禁眉头一皱,道,“喂,姓纪的,我说云薇薇出事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该不是被那封行朗迷得连朋友都不要了吧?”
保镖刚吃的早餐差点没成黄连苦在肚子里。
一句话,犹如打在
湖面的水瓢,蹭蹭蹭,连起一片涟漪。
景都的七月,气候却是怡人,作为北方的城市,这里就算最热的夏天,也只有二十几度。
肖逸南猛地站起身,顾不得嘴里还有食物没嚼完,立即对着保镖吩咐,“定两张回景都的机票,等小爷我和那母夜叉去翰国,你就继续盯着封行朗。”
所以,她其实有些感激云熙儿的弄拙成巧……至少给了她一个可以悄悄生下孩子的可能。
“可试的不好你没命了怎么办。”
“所以云薇薇被烧伤,纪茶芝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是不是该去翰国陪着云薇薇。”
纪茶芝叹息一声,“你怕我出事,那你呢,明明不适合怀孕,却非要把孩子留着,薇薇,虽然医生有每天给你做检查,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还是把孩子打了吧。”
若她不知情,此刻看到“云薇薇”被包成木乃伊的样子,肯定眼一红就飞去翰国了。
云薇薇的肚子只是稍稍隆起,纪茶芝的肚子却已经很大,云薇薇刻意放慢脚步,有时连看到小径上有个石头,都要踢开再让纪茶芝走。
肖逸南又是一愣,“我去?小爷我去了干嘛,小爷我又不是整形医生。”
纪茶芝同样蹙眉,但知云薇薇的顾虑,忖了忖,还是主动走到铁门前,冷冷道,“肖逸南,你又来做什么,我想我昨晚已经说的很清楚,我并不想再看到你。”
“还是保险点好。”云薇薇一脸严肃,她曾经也怀过孕,所以知道顶着个大肚子走路有多吃力,甚至一不小心崴到脚,都有可能重心失衡。
可她都走到了这一步,她不可能放弃。
肖逸南哼哼两声,拿出手机,点开几张照片,道,“小爷我今天来是和你说另一件事,云薇薇被人绑架烧毁了容,她现在伤势很重,正在翰国接受整形手术,而你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是不是该立即飞去翰国陪陪她?”
纪茶芝哭笑不得,“薇薇,你怎么和朗哥一样这么小题大做,我又不是运动失调,哪有这么容易摔跤。”
云薇薇神情黯了黯,“茶茶,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已经早夭过一个孩子,而现在这个孩子,医生说有60%的几率可以生下,所以我再怎样,都要试一试。”
下午,封行朗在书房办公,云薇薇和纪茶芝在花园散步。
“靠,小爷我怎么没想到把云薇薇搬出来?!”
纪茶芝嗓音略急,还想说什么,铁门外,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引擎声,出租车的taxi标志明显,而门开,肖逸南和昨晚一模一样的蓝紫色衬衫出现。
“……”
只是,肖逸南昨晚刚走,怎么今天又来了?
可她知道那是云熙儿,这一切都是云熙儿的自残和诡计,所以她怎么可能有半分伤心。
保镖苦哈哈地跟着肖逸南走了,墨天绝却是看着重新安静的餐厅,想着曾经云薇薇和自己一起吃饭的一幕幕,黯了眸。
云薇薇一怔,下意识地躲到了大树后,她并不希望肖逸南在此刻发现她,因为一旦发现,肖逸南必定会告诉墨天绝,而墨天绝在知道她还怀着孩子后,必定出于安全考虑,要她打胎。
“切,你以为我想看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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