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明之前我们就都这样吧,信雅?”
柳泉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用力胡乱地搓了搓。
“脸皮到底是有多厚啊我真想知道……”她吐槽不能地说道。
“就不能让人多感动两分钟吗……”
室长大人的耳朵微微动了动。
“嗯哼?信雅,你在说什么?……不要从一开始就放弃我啊。”他含笑说道。
【曾经说过的台词】这种语言杀再度出动,柳泉感到自己被击中了。
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记忆的深处又搜索到了一些什么,脸色微微蒙上了一层阴霾。
……其实,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场景啊。
在无尽殿堂里,她所看过的所有残酷的画面,都一一浮现在脑海里。她这才恍然惊觉自己原来把那些在原作世界里无可挽回地发生了的悲剧记得那么清楚,已经深深地镌刻进了自己的记忆里――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通过她自己的努力,避免了这一切悲剧的真正发生吗,她现在感到了一阵带着伤感和恐惧的庆幸。
“……不,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啊,宗像前辈。”她终于说道。
……那些可怕的画面迄今为止都仅仅只是停留在原作的世界里,真是太好了。
在这个世界里,以后,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德累斯顿石板已经被毁,即使如同宗像礼司所说,白银之王――就是小白君,伊佐那社――推测石板的神妙力量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但那种力量也再不足以摧毁一位王权者了。
无论是周防尊,还是宗像礼司,他们都安全了。
这个世界里即使没有她,他们也将平安无事地活下去,一直活到很久很久以后,直到老去之前,死亡都将不会降临在他们身上――
她猝然微微欠起上身,双手越过宗像礼司的肩头,抱紧了他。
“真是,太好了。”她低声说道。
“礼司君还活着,并且以后也会一直活下去,真是太好了……”
“对我来说,这个事实比什么都要好……”
她近乎耳语一般地说着,眼眶慢慢湿润了。她的双臂紧了紧,更用力一点地箍住宗像礼司的肩颈,把自己的额头顶在他的肩上。
当然,这个动作不可避免地要让他们两人肌肤相贴。她突如其来的主动让室长大人微微一怔。
“哦呀?……这可真是了不得的……呃,表白哪。”他淡淡一笑,借此掩去了自己那点突起的惊讶。
然后,他也顺势挨近她的耳畔,缓声说道:
“信雅,你回来见我,这也很好。”
“虽然不知道你这中间都经历了怎样艰难的历程,但是,你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真切地存在着,这一点,也比什么都好。”
咚。
咚咚。
咚咚咚。
这是,心跳的声音。
宗像礼司心跳的声音,就在她耳朵熨帖下的胸腔中,有节奏地响着,每一次都那么坚实沉稳。
这是他活着的证明。
自迦具都事件之后,这是第一次,有一位王权者在能力暴走、达摩克利斯之剑即将坠落的危急时刻过后,还能活着。
这一刻,柳泉强烈地想要感谢小白君。
虽然上一次在这个世界里的时候,小白君因为对恶王并没有认真提防而导致其它世界里入侵而来的无色之王侵占了他的身体、并险些导致柳泉被这个恶王杀掉,但是现在,想起小白君今天那摧毁德累斯顿石板的冷静的、天才一般的冒险计划时,柳泉还是想要诚挚地感谢他。
谢谢他,能够在最后关头挽救事态的无限恶化,把青之王――把活生生的宗像礼司还给她。
咚。
咚咚。
咚咚咚――
这是,她自己心跳的声音。
是因为紧紧拥抱着这个男人,和他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而发出的、令灵魂震颤的心跳声。
几乎要失而复得的狂喜涨满了她的胸口。像一把猛烈燃烧起来的火焰,舔舐着她的身体,在她的胸腔里翻搅起灼热的爱意,冲淡了那种身体上的疼痛不适,使得她不可自抑地弓起了身子,想要向他表达得更多,也索求得更多――
咚。
咚咚。
咚咚咚――
那每一声沉实的心跳,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仿佛像是富有节奏的旋律,像要带着他们一起攀向至高的巅峰;那一声一声,仿佛都在缓慢地无限重复着一句话,一个真理――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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