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穆承谨那张布防图开出的价格,也支付不起。
大概是觉得理亏吧,对方低垂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但身体里有子弹,总不能等到回国后再取吧。
穆承谨找了一块干净纱布,咬在自己嘴里:“那你直接动手,快一点!”
这里的医疗条件实在是太差劲了,他们连创造一个无菌环境都做不到。
只能把闲杂人等先清出去!
童安安不大能见这样的场面,她扭头问金石:“小黑呢?”
小黑就是被童安安从轰炸中救出的那个小孩,名字还是金石给取的。
童安安总觉得这个小名取得有点随意了,但金石说贱名好养活。
好吧,这个理由最终说服了童安安。
毕竟出生在这样的地方,活下去应该是所有人最大最奢望的心愿了吧。
医生给小黑做过检查,发现这孩子双耳已经失聪了。
难怪在漫天的炮火下他依旧一脸懵懵的,不知道害怕。
这孩子真实年龄有三岁多了,却远不到同龄孩子该有的重量。
瘦得只剩下骨架,大概从出生以来就吃过一顿饱的。
前两天跟着童安安也多数是以巧克力充饥,今天难得能喝上一顿饱的奶粉,现在已经捧着肚子安然睡去了。
童安安摸摸小家伙唯一有点肉感的脸蛋,问本姆这边的人:“你们打算把他怎么办?”
“送去附近城市的孤儿院吧,会有专门的人照顾。”
“附近城市会发生跟贝斯兰城一样的情况吗?”
“这个……说不好!”
战乱地区,谁也说不准明天会发生什么。
也没人敢保证,一个孩子的未来!
“嘶……”
穆承谨冷抽一口气的声音传来。
帮他处理伤口的医生正要感叹,这位穆先生也未免太强悍太能忍了,居然连哼都不哼一声。
最终穆承谨还是哼出了声,并以此来吸引童安安的注意。
一个无亲无故的小黑崽子,值得她这么关心吗?
穆总倒也不是连这点疼都不能忍,他只是不甘心被童安安无视。
结果倒把替他处理伤口的医生吓了满头汗,窘迫地试图对穆承谨灌输精神止疼法。
“亲爱的穆先生,您可以多想想愉快的事物或食物,那种美妙的感受能帮助您转移的注意力。比如,您喜欢吃甜食吗?”
“……”
“或者美味辛辣的食物,比如说火锅!听说你们华国人很多爱吃火锅,但辣其实是一种痛觉,您可以把现在的场景想象成在吃一盆变态辣的火锅。”
“我从来不浪费想象力,做这种自欺欺人的实验!”
穆承谨嫌这个医生话说,想让他住嘴。
闻言,童安安朝他们走过来。
“医生,你们的战士在医疗资源缺乏的时候经常用这种精神止疼的方法吗?”
“是的,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有用吗?”
“有一些。”
“哦,明白了!”
童安安点点头,随即拿开了穆承谨咬着的白布,吻上这个男人的唇。
穆承谨:“……”
刚才穆总说什么来着?
他好像要打脸了!
这一吻吻到双方都有些缺氧,童安安才松开来。
“你等我一下!”
看她要走,穆承谨一把抓住童安安的手:“去哪儿?”
男人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喑哑,要不是因为还在做手术,要不是因为旁边有人,他恐怕已经忍不住把童安安按在身下了。
“我去帮你拿麻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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