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也是闲着,想着厉风行开了这么久的会议,恐怕饿了,闻璐便摸出手机打算点餐,看了半天还没关门的大多数都是烧烤店。
凑活吧。
又等了会儿,外面传来走路说话的声音,回头的时候,办公室的门从外面开了。
一前一后进来两道身影。
看到简华年的瞬间,闻璐神色一怔,“妈?”
在厉风行身边的,不是简华年又是谁?
“妈,您怎么在这儿?我给您打电话,您都没接,”闻璐忙走过去,神色担忧,“您是还因为之前的事儿跟我置气么?我跟您道歉。”
简华年的神色有些疲惫,拉住了闻璐的手,“好孩子,我怎么会跟你置气呢?有什么好跟我道歉的?妈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为了厉家好。”
“您是看到新闻了?”
“澎湃娱乐的主编是妈的朋友,新闻是妈让人发的,”厉风行的声音从简华年身后传来。
闻璐错愕的看向他,怔忪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厉风行神情严肃,眉宇间覆盖这一层薄薄的寒霜,并未立即解释。
简华年说,“璐璐,先坐吧,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你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何况现在都闹得全球皆知了,也没什么可瞒着的。”
偌大的办公室里,回荡着简华年的声音,每个字都很清晰。
她一早就知道厉远知是骗她的,两年前在西港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她就让人去调查了,尽管调查的结果并无什么异样,而后来厉远知又频频示好,编造了一个听起来无可奈何的故事让她相信。
可直觉告诉她,那不是真相。
所以将计就计,她相信,只有深入接触了,才能知道厉远知究竟想干什么,才能调查到在离开她离开厉家的这二十多年里他都干了什么,甚至弄清楚二十多年前,他离开大陆的真正理由。
闻璐问,“您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他是在那场爆炸里失忆了?”
简华年说,“我原本是将信将疑,当年带着他的遗物回南城的管家退休后回到老家了,我就让人去找他,偏偏在我的人到之前,管家脑溢血去世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您是怀疑……”
“他做得出来,张漫雪跟他半点牵扯都没有,杀人他可没半点犹豫过,何况牵扯到他的利益。”
听到这话,闻璐不寒而栗。
的确是这样,她从段桑那儿所了解到的厉远知就是这样的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
“我花了两年的时间待在西港,和他经常见面,他身边有一个替他跑腿的马仔,不在信德集团工作,但是两家公司谈并购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账目,这个马仔的薪水很高,比他身边的特级助理都要高,我很好奇,这个马仔究竟是替他做什么事的。”
“后来呢?”
“后来,我想办法让人抓住了这个马仔的一些把柄,人总是贪心的,得到了一些,就想要更多,他背着厉远知做的事情可不少,所以抓到那些把柄后,我想要知道的消息,就陆续都到了我手里。”
那个马仔就是专门替厉远知处理见不得人的事情的,包括私下的毒品销售,包括他跟那些女人的见面安排,厉远知这些年背着老婆没少偷腥。
“他是一个恶心到了极点的人,”说到这儿,简华年的脸色紧绷住,眸色阴沉,“如果不是看在他是风行的父亲份儿上,今天的新闻爆出来的可不光是这一点风流韵事。”
闻璐下意识的看了厉风行一眼,暗暗握了握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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