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的为人处世习惯而已。
看了好一会儿后,陆昭昭上楼去,径直进了霍嘉梵的书房。
在办公桌后面站了一会儿后,她熟练的拉开了左边的抽屉。
抽屉里面搁着一张去年的圣诞贺卡,落款处的‘宜恩’两个字落在眼里,让她觉得眼睛涩的难受。
霍嘉梵不记得她从绥南带来的地毯,不记得夸赞过的她插的花,她送过的礼物后来都不知所踪。
可是他却记得段宜恩惯常扎头发的发卡放在医院病房的哪个抽屉里,却把一张普普通通的贺卡当做珍宝一样珍藏。
不管段宜恩是不是他的亲妹妹,这段时间以来,她都清楚的感受到了他在亲情这件事上的付出,他所有的爱,所有真情实感的内心柔软的部分,都交托给了亲情,不会再有任何别的位置给别人。
而她就是那个别人。
她知道霍嘉梵是喜欢自己的,但也仅仅是喜欢而已。
夜深了,夜幕落下后,太平山半山别墅门口,缓缓停下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霍嘉梵下车后,摆手让司机走了,自己一个人进了屋,手里提着一个包装简洁的蛋糕盒子,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束花,黄玫瑰代表歉意。
年纪大了,从来没做过给女孩送花的事情,进屋的时候,他难得的有些拘谨。
客厅的灯是亮着的,却没跟平时似的,一回来就有下楼的声音。
“昭昭,”他朝着楼上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在桌上搁下花和蛋糕,正要上楼去看看是不是睡了的时候,他看到了冰箱上压在小黄鸭冰箱贴下面的一张信纸,神色怔了怔。
“二叔,我走了,回南城处理我该处理的事情,抱歉,我不该那么要求你为我做出任何工作上的让步,是我冲动了,我自己的事情本来就该我自己去解决的。另外,我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一时半会也带不走,剩下的都收拾好放在车库了,要是方便的话,让安捷给我打个包寄到绥南就行,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以后的日子祝好,勿念。——昭昭。”
攥着信纸的边缘,读到最后落款,霍嘉梵的神色渐渐黯淡,在桌边站了会儿后,他将桌上的那束花和蛋糕盒子都丢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些,他背靠这餐桌的边缘,双手插在西装的裤兜里面,失神的看着空旷的屋子,似乎跟陆昭昭在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却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几十年的风云早让他学会对身边人的来来去去看淡了,即便会难受,但也很快就能调整过来,这次应该也一样吧。
此时,南城国际机场。
陆昭昭一出机场就被迎面的狂风吹的几乎一个踉跄,急急地上了出租车,报了闻璐家的地址,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嘀咕道,“怎么这么大风?”
“说是要下大暴雨呢,”司机一口地道的南城口音,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姑娘您是回来的早,再晚点儿怕是飞机落不下来呢,天气预报说要连日暴雨,机场怕是要封了。”
“南城每年都这样,到八九月的时候连续一个月的雨也是有的。”
“姑娘你是南城人啊,挺了解啊。”
陆昭昭扯了扯嘴角,‘嗯’了一声,偏过头看向车窗外面。
机场高速下来,霓虹灯闪烁。
南城的繁华从来没因为谁的到来或者离去而暗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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