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若是天云子与天铭子在此,结果会是如何。
此事无论结果,以后与天云子相遇,又该如何自处。
玄礼预料的没有差错,直到第二日未时,上清殿中都不再有人前来询问师祖天承子在何处。
申时过后,他松了一口气,内心刚刚有些安定的时候,有俗世宗门主事到了殿中。来人不是昨日那几人,玄礼说的仍是昨日那些说辞。
几人听后,未见欢喜,怏怏离去。回去之前依旧问了天承子何时回返,玄礼照旧回复,那几人更加不喜。
几人走后,刚刚心安的玄礼心中又不安定起来。不安与修为品性无关,换做别人也会如此。
此事症结在于不定。发生了什么不定,天承子何时回来不定,之后会发生什么也不定。
玄礼心中不安的同时,天元池边,天承子心中也不安。司马问之在池中已待了一日有余,情势虽未恶化,也未见明显好转。
之前投入巨大,有没有期待中的回报尚不能确定。如有回报,是多是寡也不能确定。他修为比玄礼高出许多,心中不安却同样来源于不定。
上清门人纠结的时候,上清客堂甲部居所内,一僧一道也在纠结不安。司马问之已被救走两日,二人不知他的生死。
“你确信他是十死无生?”两人为此事已纠结了两日,道人忍受不住,再次开口问向僧人。
“那小子活不了。我虽然没有亲眼见他陨落,但对掌时我察觉他全身血脉已经毁了。况且他背上还挨了我一掌,那一掌我用了十成劲力。”僧人被问得多了,答复变得不耐烦。
道人稍稍心安。
佛门掌法刚猛异常,极为霸道。与他一起的僧人,所用掌法中又加了阴柔。刚猛摧毁血脉,阴柔阻其恢复,刚柔并济,更为狠毒。
“但青玄山门毕竟是你们道家的祖庭,传承千余年底蕴深厚。说不定有什么方法,能保下他的性命。”前言还在耳边,僧人话锋一转,又变了口风。
“我已不是道门中人,道门如何与我无关。”道人冷冷地提醒,刚刚放下的心又不安定。
“你虽已不是道人,我却是真的僧人。佛道两家打了几百年,平日无事的时候,这些牛鼻子老道看我就不顺眼。若是知晓此事是我所为,怕是连轮回的机会都不会给。”道人冷言冷语刺激了屋中的僧人,他开始不满的小声嚷嚷。
“前行是你,后退是你。确信是你,不定也是你。智通大师,你虽不是化外高僧,但一身修为也是高绝。定性何在,常性何在?”道人不想吃瘪,一番话顶了回去。
“因果相连。不明之因,如何能有确定之果?”屋中僧人一时语塞,被呛得哑口无言。但他秉性好强,不知如何回答,索性就以佛法回复。是否对症,此时无关紧要。紧要的是有话可说,不能落于下风。
“十二年前,有比丘自西域至晋国都城建康。我与其辩论世间诸法,前后说了三日。那人最后语竭,佛心生魔后自断心脉而亡。”道人知道僧人秉性,开口提醒。
果然,僧人听后不再逞强,此事他知晓。虽然当年那比丘是苦行一脉,并非与他同宗。但道人的提醒也无错处,论讲道理,他不是对手。
“道长,那要如何?”僧人语气变软,主动问道。
“官逼民叛,主逼客反。”道人语气坚定,一字一顿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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