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并不难做,却不能急于求成。此人之前卧床许久,若做的过于猛烈,立时便会丧命。
“可有纸笔?”
不能急于求成,就需要徐徐图之。司马问之祛毒的时候,凌霜二人也在一旁看着。寻求纸笔,是为了写下行法要诀,他想让凌霜做余下的事情。
“家中只有粗纸,是之前城中疾医开具药方时留下。但没有笔,只有炭棍。”楚霜雪听到询问,开口回应。
“炭棍也可以。”
毛笔是文人和富户家中才会有的东西,寻常人家用不到。炭棍上有烧火剩下的墨黑,可用于书写。
其实,司马问之怀中就有笔墨与纸张。但那是下山前准备的符笔与符纸,只可书写符录。
“道长,我不识得文字。”取来粗纸炭棍,司马问之开始书写。楚霜雪见后,开口提醒。
“无妨,有人识得。”司马问之开口回应,同时抬头看向凌霜。凌霜会意,点了点头。
所谓要诀,并没有多少。凌霜也曾研习岐黄术法,稍加点拨就已足够。司马问之写完以后,将行法要诀递给楚霜雪,同时将剩余粗纸炭棍揣入怀中。
一番忙活以后,已过酉时。午食与哺食都没有有任何吃食入肚,屋中几人早已饥饿。但家中没有余粮,楚霜雪面露难色与愧色。
“待在家中,不要外出,我去去就回。”司马问之见状,开口嘱咐二人,随后走出院门,消失在夜色中。
天黑以后,成都县城中开始宵禁,路上没有行人。一队队官军手执火把,正在来来回回走着。只是不知是为了昨夜事情,还是今日白天的事情。
既然没有主顾,路边食肆也已关闭门窗。虽然买不到吃食,司马问之心中却已有主意,选定前去方位疾行。
成都县中,不缺吃食的地方有多处。他最为熟悉的一处,是成都县衙,此行就是要去那里。
路上官军行走,需要谨慎躲避。没有走出多远,司马问之提气飞升,改走上面。
天色黑暗,火把照不到屋顶。司马问之行走时偶尔发出声响,巡视守卫看不到人,最后只能作罢。
施展疾行术法后,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县衙。除了小径上的灯笼烛光,县衙居所忠已经熄灭灯火。县令刘节已然歇息,可见他并不勤政。
无人打搅,正好方便行事。司马问之没有直接去后厨,而是去了刘节的书房。
一番寻找,多有收获,没过多久他怀中多了一些黄白之物,刘节在他心中的形象再下一程。
书房中已经存放这么多的财物,府库之中会有多少,可想而知。之前玄静说刘节廉洁,看来也是昧心赞颂。
书房出来后,司马问之才奔向后厨,只取用没有被动过的干净吃食。足够一日所需后不再贪多,快速离开。
取走金银和吃食的时候,他心中没有不适合愧疚。君子所为与不为他很清楚,这些皆是民脂民膏,他拿走是还之于民,顺应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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