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也无法给出明确答复。
白日里车驾在建康城中驶过的时候,他曾刻意查看过变化。
虽然只过去五六年,城中已经多有变化。不仅是房屋街道,还有城中的防护守卫,他要做的事情需要再从长计议。
没有什么打算,正符合王车白的心思。他听到答复以后,再次劝说司马问之以后就住在郡守府中。
至于王元明想要让他作幼弟西席一事,车白斟酌再三后没有说出口。这件事情是求人做事,不能操之过急。
戌时过后,二人乏累。司马问之起身向外,想要回到府中歇息。
“今日只能在此歇息了。”王车白听后将他叫住。
“为什么?”司马问之不解。
“戌时开始,巡查宵禁的军士中会有皇城守卫。若是遇到他们,事情会有些难办”王车白说出缘由。
“遇到他们,郡守府腰牌也没有用处。”解释过后,见司马问之看向他的腰间,车白再次解释。
司马问之无奈点头。
好在越人阁虽不高大,但很宽阔,阁中房众多。没有过多久,两间上房被收拾干净,供二人独自歇息。
亥时将过,司马问之慢慢睡去,睡去前脑中浮现的是琅琊焦急的身影。
临出门时,他曾承诺过今晚会带回好的吃食。如今承诺泡汤,回去以后少不了被她呜嚎埋怨。
亥时过去后,有人悄悄走向王车白房屋。屋内人早有准备,主动开门将来人迎了进去,屋外只剩一路胭脂香风。
第二日清晨,二人吃过朝食后才向府中回返。临走的时候,司马问之从阁中整理了很多吃食。
回府以后,王车白没有让他住到客房,而是腾出自己的一处居所。那处居所司马问之昨日已经去过,很是雅致。
但雅致仅仅限于昨日。
二人回返以前,屋内的许多物品已被琅琊毁坏,不得不令人更换。
在郡守府中住下后,司马问之数日来颠簸流离的日子暂时结束。府中供应一应俱全,并且因为有人刻意吩咐过,此处的供应还要优于府中其他亲眷。
但仅仅是过了几日,这种安稳就被无情打破。
变化不是来自外人,是来自自身,更确切的说是来自琅琊。
还没有化为人形,她的兽性还存留许多。平日里还好,但每月月圆的夜晚,她都无法控制自己,会在院中对着圆月呜嚎,方圆百丈都可以听到,弄的众人人心惶惶。
郡守府中豢养的都是家犬,家犬不会狼嚎,罪魁祸首是谁不言而明。
琅琊的事情,王车白比他人知晓的更多。他曾出手尝试着将这事压下去,刚刚平息没有多久,母狼再次闯下祸端。
几日后的一个白天,王季之被人带着在后院玩耍。他无意间看到了琅琊,见她与豢养家犬样貌不同,跑跳着上前查看挑逗。
琅琊不通人情世故,厌烦以后开口吼叫,将他吓的昏了过去,久久不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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