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他看向徐兵谨,看他怎么反应。
出乎他的意料,徐兵谨听后,脸上没有出现诧异。不仅未见异常,徐兵谨随后说的话语也出乎他意料。
“道长可知,我曾遣人去过凤至那里?”
“凤至?”司马问之反问。
“道长初次来时,曾将凤至手书交与守卫,后来穆老带你进堡中安顿。”徐兵谨解释。
“不知,与我有什么干系?”司马问之回应。
“与道长有莫大干系。”徐兵谨已预备好说辞,待他回应以后随即回复。
“道长来之前,凤至仍有手书,是由他人送到堡中。内中详尽讲了许多事情,大多与道长有关。并且再三叮嘱,将道长安顿以后先莫相见,遣人去他那里后再去拜会。”
“当真?”司马问之不能尽信。
“当真。遣去的那人刚刚回返,也随我一起前来追寻道长。”徐兵谨回应的同时,招手令仆人上前。
不能尽信,就要确信。司马问之没有避讳,等待那人走近以后,伸手搭脉查看。
精气亏空,气脉紊乱,此人之前确实有过长途奔波,不是这十余里骑行所致。
“徐大人说了什么?”查探过后他反问回去。开口的时候,语气不再冰冷。
“方于徐氏与洛阳徐氏本是一体,凤至恳求道长再伸援手,救助徐氏本宗。”徐兵谨见他询问脸色大喜,回应的言语愈加恳切。
“不可再与拓跋龙阳过分亲近。”司马问之听到恳求,思索后松了口。
“使团众人走后,不会再与他们有瓜葛。”徐兵谨说出承诺。
“也无需一刀两断,亲疏有度即可。”司马问之见他会错意思,开口纠正。
“如此甚好。”徐兵谨听后,心绪大定。
司马问之回心转意,没过多久,一行人开始向徐氏坞堡回返。
回返之时,马匹不够。
徐兵谨坚持让司马问之坐在马上,由他亲自牵着缰绳,并将他人送过来的马匹一一拒收。
好在路程并不太远,一个时辰过后,众人回到堡中。
徐兵谨离开前已经吩咐管事,等他离去后,先行将拓跋龙阳一行人安顿。因此回来时堡中静谧一片,不见之前喧闹声音。
但不久以后,堡中静谧被破去。多有仆人密步匆匆,手中托着一干生活用度。
徐兵谨为示诚意,等不到天明,连夜下令将司马问之居所从侧面搬到正院。
一番折腾,再次安顿好的时候已经过半夜子时。
新屋子比之前大了许多,徐兵谨细心有加,还在屋中备了一张小床。琅琊跟着奔波许久有些乏累,窜上小床后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司马问之却一直在床上睁眼躺着,迟迟无法入睡。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徐兵谨亲自将他找回后,安置在正院大有深意。
正院中都是徐氏宗亲嫡系,一旦有了危难,司马问之就在近处,可快速出手救援。
“心软误事,又立危墙。”想到此处,他心中不禁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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