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是极。”步堆也反应过来,急忙吩咐去将他唤来。
司马问之还没有歇息。
修行人耳聪目明,步堆回返以后,众人一番喧哗被他察觉。只是不知具体发生什么,他以为只是徐家私事,没有出门查看。
等到有人叩响屋门,请他前去的时候,他心中有了猜测,发生的定不是寻常事情。
“徐宗主,发生了什么事?”
尽管已有准备,看到步堆以后,司马问之仍旧有些意外。随即看向徐兵谨,开口发问。
“常侍大人一行人南行后,安北王没有先兆,忽然病恙。常侍大人不得已只能先行回返,回到堡中。”徐兵谨没能打探出缘由,此时被问,只能含糊回应。
“拓跋龙阳现在什么地方?”司马问之听后看了步堆一眼,继续问道。
皇亲国戚的姓氏名字,寻常百姓和官员不得随意直呼。司马问之的问话僭越不敬,往常时候会被呵斥。
但此时此刻,步堆听后没有怪罪。
“道长随我来。”徐兵谨一面回应,一面将他带到内室。
拓跋龙阳的衣物已经被换下,徐兵谨见状,将仆人尽数遣走。
见屋中没有外人,步堆先司马问之几步,上前将床上那人面上丝绢解下。拓跋龙阳露出面部,苍白无色。
“常侍大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司马问之随后上前,以手搭脉,问话与徐兵谨所问相同。
“我也不知。”步堆见无法再回避,只能如实答复。
“不急,异常事情都可讲出,务求如实。”司马问之劝慰。
“没有见特别异常事情。”步堆听后,开始回忆这几日事情。
“常时候,宋魏之间互遣来使,都是在都城数十里外接应。但是这次不知宋国怎么知晓安北王也在队列中,遣人到颍川告知我们,已派人到两国边界接应。但是启程时日较晚,还没有赶到,令我们慢一些脚程。”
“因此安北王下令缓行,接连几日,没有行进多少,都没有走出颍川。”
“可曾见到宋国接应官员?”司马问之听到这里,开口询问。
“不曾。”
步堆回应后接着诉说。
“原本是昨日就能见到,宋国来人已经在边界南侧守候。但是在越过边界的时候,车队突遭流匪劫掠。随后安北王出事,我们无法南行,只能直接回返。”
“流匪?”司马问之疑惑。
“大多是连年战乱,失去营生的穷苦人,被迫落草为寇。出平城时,陛下对这些已有预料,在车队中埋伏下数名武法高强的守卫。流匪一触即溃,门能成为威胁。”步堆听后解释。
“可曾抓获流匪?”司马问之再问。
“也不曾。那些人武艺虽不高强,但是逃命本事了得。守卫追出去数百丈,到最后连身影都没有见到。”步堆答复。
“那他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情?”司马问之听后低头想了一会儿,抬头再次问道。
“没有抓获流匪,又没有别的损失,车队随后继续前行。只过了一炷香工夫,没有征兆,安北王大呼一声后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步堆像是对这事仍有余悸,此刻讲述的时候仍旧觉得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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