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宋悠手一松,锦帕落到了安妘的脸庞,起身赶忙到了一边。
心虚的看着纱帐垂下,宋悠的心口突突的直跳。
待到轻微晃动的纱帐平静下来,宋悠舔了一下嘴唇,没有见到安妘转醒,心下才松了口气。
可松了口气后,宋悠心中却有些别扭了。
安妘怎么救这样安生的睡了,知道心漪同自己在书房里面,竟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和心漪圆房吗?
如此想完,宋悠又走到了榻边,隔着纱帐看着安妘的睡颜。
屋中沉寂,偶尔有微风从窗户那边吹进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悠才转身离开。
照旧,从窗口翻了出去。
一夜匆匆而过,当安妘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枕边的青色锦帕时,先是一愣,后又笑了笑。
宋悠昨晚,来过啊。
不枉她将绢子夹在了书中,想着心漪估计会拿着书到宋悠面前卖乖,结果还真是被她想到了。
安妘将绢子拿了起来,轻轻覆在了自己的脸上,无声的笑了起来。
然而此刻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的太久,屋门外面有人通传心漪来了。
听到通传,安妘将绢子从脸上拿了起来,守在内室外面的碧霜也连忙披着衣裳走到了内室当中,抱怨着:“这么早就来,天才亮。”
安妘自己坐了起来,将纱帐撩开:“她这是给我守规矩,你也没法挑出什么错来。”
碧霜将手放到嘴前,打了个哈欠:“那现在让她进来不进?”
安妘也还有些困倦,闭上眼肩膀上下起伏一瞬,碧霜当即帮安妘做了决定,朝门口走去:“让心主子稍候片刻,等姑娘梳洗妥了。”
外面听见动静,心雨也忙从屋中·出来,指使着小丫头们打水伺候着安妘梳洗。
一切收拾妥了之后,心漪在院中站了有两盏茶的时间。
屋中安妘端坐在厅中的正位上面。
心漪福身一拜,面含羞怯之意:“太太,妾身今儿特意过来给太太请安。”
安妘上下打量了一下心漪,若不是想起来之前宋悠说的,他若是和心漪圆房的话,必然要有嬷嬷过来报,几乎就要认为这面含春光和羞怯之意的女子已经开了脸。
“你其实也不必过来和我特地请安,毕竟之前你也是在这屋子里日夜伺候的,昨儿不过又重温了旧梦,大可不必这么如此。”
站在下面的心漪,抬眼看着安妘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低首不由疑惑了起来:“太太倒是和之前不大一样。”
安妘手上拿着在枕边的那条绢子:“能有什么不一样?怎么,难道对你客气了些,不习惯了?”
被安妘如此一问,心漪也只能低头不再多言。
心雨已经传了饭给厨房那边,此刻已经有小丫头端着饭往这边走了过来。
看着小丫头们往屋中摆饭,安妘扫了一眼心漪,轻声笑了一下,往暖阁中走去。
心漪双手在宽袖下握着,倒是跟着安妘走到了屋中。
并不意外心漪跟着走了进来,安妘倒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心漪站在一旁,看了一眼安妘,上前一步,给安妘盛了一碗白粥:“太太是有身子的人,现在该格外注意才是,不如吃之前先喝上一碗白粥润润嗓子,暖暖肠胃。”
安妘倒也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要喝,将筷子夹起来的那块香菇放到口中慢慢的嚼着。
心漪手中的白粥很烫,她就这么端着粥看着安妘。
待安妘将口中的香菇咽了进去:“心漪,你这样,可是怕我像之前那样整治你?”
心漪没再看安妘,垂眸道:“太太之前并没有整治过妾身,不过是教导妾身该懂的道理罢了。”
见心漪的手指在碗壁上面微微翘起又落下,安妘蹙眉还是将心漪手中的白粥接了过来,放到了自己的跟前。
“我怎么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道理?”
安妘夹了个精致小饺到了嘴边,轻轻咬一口,里面鲜香的虾仁也进到了口中,让人心情愉悦不少。
心漪听了安妘的问题,恭恭敬敬的说道:“太太告诉妾身,不当管的事情就不该管,而想要留在这圆子里伺候爷,到底还得是爷说了才算,故而妾身缠着太太,给太太找麻烦也是无用的,还不如多在爷身上下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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