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二哥秦天宝,来到这个小山梁上的基督教堂,不知为啥,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从一进入院子,听到教堂里传出的歌声,我的心情一下就高兴起来。趁着二哥他们说话,我就穿进了那座礼拜堂,听大家唱一支非常好听的歌儿,那歌儿是这样唱的。
种子撒于早晚,种子撒于晌午,
撒出慈爱善种,甚望得萌芽。
等到庄稼成熟,等到收割日子,
我们大家欢喜,收成归天家。
收成归天家,收成归天家,
我们大家欢喜,收成归天家。
这首歌,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听的一首歌了。
我对那个叫哈恩的牧师,也很感兴趣。他金发碧眼,一副和善样子,说话的声音怪怪的,僵硬中有一种柔柔的磁性,听起来让人舒服。不像老爷山那个叫石嘉的和尚,我试图和石嘉交流,看他能不能看到或感到我的存在,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一直让秦天宝了却红尘,清心修佛,可我却看不到他说的极乐世界在哪里。因而,在老爷山上,我比秦天宝还难过。
倒是这个叫哈恩的外国人,让我产生了一种好奇。我不知道,他为啥专门从老远的外国,到丫河口这个偏远小镇,来开教堂传教。他传讲的那些道理,也让我感兴趣。在苏五和他给秦天宝谈说基督的时候,我也认真地听了,觉得非常对我的味口。我就想,我的机缘是不是就在这个地方呢。
于是我就留下来,想看这个叫哈恩的牧师,与常人到底有啥不同。
晌午时分,哈恩独自一人进了礼拜堂里,在十字架前跪下,就闭上眼睛开始祈祷。我好奇地在他的头顶旋转着,忽然看到他的头顶上,出现了一圈光晕,那光晕就笼罩在他肩膀以上,使我怎么也近他不得。我正试图靠近那光晕看个究竟,不想那光晕出现没多长时间,就消失了。我看到哈恩已经结束祷告,起身走出教堂,走进另一间房子歇息去了。
我始终不明白,这个叫哈恩的牧师,到底有啥神奇,竟然有光与他同在,看来,这个外国人,确实与其他人有不一样的地方。以后,我得常来这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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