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了。
朱庆勇无声的哭泣着。
他像一条死鱼一样,摊平在地上,任由那些人殴打着他的身体。
心脏好痛。
甚至让他忽略掉了身体被殴打的疼痛。
过去那些年同司徒文锦相识、相知、相恋,直到后来看着文锦不顾家里反对,强行跟他结婚生子的一幕幕不停的从脑海中浮现而出。
即使结婚之后,为了自家的利益,文锦变得越来越市侩,越来越像个普通妇女,但她对朱庆勇,却从来都是不离不弃的。
喉咙有些甜,似乎胸腔里被打得呕出了鲜血。
他忽然凄惨的大笑起来。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第六感出现了。
那种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他就知道,文锦丢了。
真的丢了。
其他男性房客听到他如厉鬼般的怪笑,不由得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而这时,老板也被上面的动静惊动了。
他们互相看了看,总算是收了手。
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转头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之中。
走廊再次安静了下来,就好像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般。
除了,偶尔从朱庆勇喉间发出的轻微啜泣声。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他从地上爬了起来。
在旅馆门口又等待了几个小时之后,他忽然下定了决心。
他要把事情告诉公安,他还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司徒家的人。
文锦肯定是出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接着,第二天的一大早,他就敲开了司徒善平刚入住不久的新别墅内的大门。
佣人莫名其妙的把门刚一打开,就看到满脸胡茬,魂不守舍的朱庆勇。
原本他就因为常年熬夜赌博、吸烟,而显得要比同龄人苍老许多,此刻的他尖嘴猴腮、头发蓬乱、面黄肌瘦,看上去一副短命鬼的模样。
还没来得及鄙夷,朱庆勇就一把将佣人推到了一边。
他也不去看其他人,飞快的朝着二楼司徒善平的房间跑去。
当善平莫名其妙的打开门,就听见扑通一声。
朱庆勇就这样狠狠的将自己的膝盖砸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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