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拉门开灯开空调,看着屋内还算干净的摆设,俞幼欢放下心来。
“怎么不继续开了?这里人流量大,生意应该不差。”
“人是多,现在用人成本上去了,竞争又激烈。咱技术平平,又不提供隐形服务,除了几个老主顾,来的人很少。胖哥我这么活泛的人,天天守着个冷冷清清的店,还不如上街载人更开心些。”
俞幼欢点头。
“这里挺好,我一个人没问题。”
“那行,你随便点,吃的喝的,里屋有。我去送个人,等会儿来找你宵夜。”
打完招呼,方雄涛便起身走了。
俞幼欢径自进里屋烧了点儿热水,泡了盒面,窝在沙发里翻看着店里的一些舒筋活络的书。
一碗面吃完,一个疼的龇牙咧嘴的中年妇人歪着脖子推门走了进来。
“老板,方老板?”
“老板不在。”
俞幼欢闻声抬头。
“哦,那就你吧,赶紧,我这脖子硬的都快感觉不到是我的了,根本没法睡。这些黑心的医生屁用没有,药吃了跟没吃一个样儿。”
妇人见没得选,随手一指俞幼欢,嘴里叨叨着径自熟门熟路的进里屋,脱了外套趴下了。
俞幼欢出门看了看,左右不见方雄涛的身影,正考虑要不要打个电话催一下,妇人又大叫起来。
“小丫头,磨蹭什么了,快点。”
“我不是店里的师傅,你得等老板回来,或是换一家?”俞幼欢良心建议。
“哎哟个倒霉催的,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跑来跑去?我要投诉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再啰嗦,我让你在这块儿生意都做不下去。”
“哦,没事,老板正准备关门。你这么激动脖子会更疼。”
“你…”妇人气急,正准备梗着脖子起身,方雄涛拎着烧烤啤酒进了店里。
“妹子,跟谁说话呢?”
“有客人,你回来的正好。”
俞幼欢接过东西,直接退到了外间。
方雄涛进门一看,竟是居委会的胡大姐,忙洗了手,让俞幼欢先吃着,自个热情的招待起来。
准备阶段的方雄涛如知心大姐般耐心的听着胡大姐先是指责俞幼欢待客不够周到热情,接着就是那所黑心的医院。
“我整整等了一个多小时,进去那小大夫看了不到两分钟就开了一堆的单子让我化验、拍片。这一通折腾下来,中午饭都没吃,结果拿了片子去看,就开了几张膏药和活血的药给我,告诉我说让我少玩儿手机和电脑。
嘿,这把我给气的,片子都忘了拿。
他是真看得起我,这把岁数了谁天天玩儿手机电脑?有那个心,我也没那个力啊!我看他是把我当前面那看病的小年轻治了。就……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屋内传了出来,顾不得吓掉臭豆腐,俞幼欢冲进里屋。
“你忍着点儿,刚开始是有点儿疼,痛则通,一会儿就好。”
胡大姐显然是熟客,叫得欢畅却是始终坚挺着没有喊停。
俞幼欢倚着房门,看着方雄涛那极不到位的一通敲打,半响点头道:“你选择关门是明智的。”
还是关了好啊,再这般毫无章法的胡搞下去,这妇人明天就得给脖子上石膏。惹上麻烦是迟早的事。
“嗯?”方雄涛忙里抬头,“怎么了?”
“让开,我帮你一把。”
“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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