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睡衣领口本来就宽,穿在她身上更是变成了宽领,她不停地把领口往后扯,不料露出纤长的脖颈和半侧锁骨,温恒眯起眼睛放出x光线一扫,都不用多看一眼确认,就能看到锁骨那儿有片不甚明显的淤青,她到底是受了多少伤?原本已经被柔软代替的火气,蹭的一下又上来。
两人吃完早餐,出现短暂无言的尴尬,钟逸只好又接过打破沉寂的任务,小声地问:“温恒,你怎么会回来呀?”不可能有这么早班的飞机呀。
温恒:“我昨天在博鳌开招标会。”
昨天招标会后又跟合作方应酬到很晚,本来想今天早上赶过来接她去上课,给她惊喜的,谁知在高速路上就接到林明森的电话说她进派出所了,惊喜变成惊吓。
虽然她还是把不准他生什么气,真是男人心海底针,但先认错肯定不会错,“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下次我一定小心,不会再这样了……”
温恒气结,居然还说下次!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没接她的话,只说:“你先去客厅坐着,我给你拿药。”他站起来,又觑了眼她的肩膀,这次她调整过衣服的角度,见不到淤青。
钟逸把脚搭在茶几上,抱着抱枕压在腿上防止走光,他把药拿过来,原本想自己接过来自己擦,但见到他的冷眸后,钟逸选择了闭嘴。
温恒越帮她擦药,脸色越难看,再见她一副咬着牙齿忍痛的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虽然知道她受伤了,但因为她走路姿态正常,以为应该不算重,谁知从膝盖开始,整个大腿外侧大面积淤血,温恒干脆收回药油,“不行,这得去医院看看。”
钟逸抓住他的手,“不用,我体质就这样,每次一磕碰看起来就会很明显,但是过几天就没事了,而且也不是很疼。”
还说不是很疼?他还没怎么用力,眼泪都在眼眶里打滚了。温恒原本想了好些教训她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舍不得,只好不说话。
轻轻帮她拉开衣领,大概是有大腿的对比,肩膀的手指印淤青就显得还好,但是擦药时,因为肩膀上骨头多,居然比大腿还疼了不少。
钟逸忍不住沉下肩膀,呼救:“温恒,轻,轻一点,好痛,好痛……”
到底不舍得过多用力,温恒改为轻抚,等她稍有缓和,才问:“其它地方还有吗?”
“啊?没,没有了。”钟逸僵硬了几秒才急忙回答。
温恒面无表情,“你是要选择说实话,还是让我掀开检查?”
她的耳根子像是煮熟的对虾,指着自己的肋骨说:“肋骨那里有一点,就一点点,”见他眉头微皱,马上摆手道:“那里我擦得到的,我擦得到。”
他用鼻腔回了一句:“嗯。”
嗯?嗯的意思是放过她了?钟逸不太确定地看他。
只见那人微微挑眉,他挑眉的动作钟逸其实私底下学了很久,但始终不得要领,始终做不到表达出含有嘲弄、戏谑、质疑和鄙视等所有情绪。只见那人微微挑眉,“你还不去擦药,是要我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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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啊……”钟逸抢过药油,直到跑回房间,才算听不到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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