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逸把重心集中于左脚的下一秒,温恒已经有所防备,反应迅速地把左脚向后跨了一步,奈何,防不胜防。
鉴于白天才让自己脚趾受伤,有了切身之痛并经过温恒的教育,她铭记于心提醒自己切不可再犯,于是她临时改踢为踩,并且,踩在了他的右脚上。
emmm,还好改变策略,果然袭击成功。
可是,他一动不动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憋红了的耳朵,她差点要以为自己作战失败。
忍了足足半分钟,他忽然往后,闷哼一声,向床上倒,然后抓起自己的右脚,翻身面向墙壁。
钟逸等了好一会儿,见他没动静,半倾着身体,伸出手指戳戳他的后背问道:“你没事儿吧,我明明没那么用力呢。”
生气了?明明白天踢得更用力,他都没有生气呀,难道是自己没有把握好力度?
“你怎么样了呀,是不是踩到骨头了?要,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温恒仍然地捂着脚,背部起伏幅度很大,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钟逸开始慌神,弯下腰,想扒开他的手,谁料他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压在她身上。见他眼里溢出来的笑意,嘴巴忍不住瘪了下去,她也不是没料到他在骗她,却又料不到他真的会骗她。
不过温恒没给她难过的时间,此时两人贴在一起,彼此能闻到精油沐浴露的味道,不好闻,胜在他跟她的一样。
勾起她的右腿甩了几下,“你是要谋杀亲夫吗?这么舍得用力?”他点了点她的鼻尖,眼里带着嘲弄。
“你没事?”
“怎么听起来你很失望?”收起玩笑的表情,他认真地看着她,眼眸里藏着星空万里,“有事,如果你不要我了,就有事。”
“没,没有不要。”
“既然要我,以后就别说不适合的话了”把她的手带到他的心脏位置。
“我这里会痛。”
感受到他心脏强而有力的砰砰声,她迟疑了好一会儿,轻轻地却又坚决地点了点头。
“这边床太小了,回隔壁睡,好不好?”
“嗯。”
“乖宝宝。”
在她嘴角轻啄一下,双手撑起身子,一手环过她的双膝一手绕过她的脖子。
抱回主卧后,温恒灯都没开,顺脚把门踢上,把她放到床上。
夜色比之前更浓了一些,散不开的浓雾遮住落地窗,只要笔直如士兵的香樟树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温恒:“你的脚怎么这么凉?”
钟逸:“刚才出去阳台的时候忘记穿袜子。”
温恒:“我帮你捂捂。”
钟逸:“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温恒:“嘶,你这么冰的脚居然还想着不要我!”
这是什么充分必要条件?!
钟逸:“用热水烫比你捂得快”
温恒:“……”
钟逸:“你的手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温恒:“我这是在帮你看看哪里还冷!”
“温恒,”南方人固有的软糯延长的音调,挠到他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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