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亡命奔逃半天,发现后面没有人追过来,才渐渐重新汇聚,相互询问发生什么事情。
有些人一问三不知,有些人不懂装懂,散播谣言。
最后小头目们在路上反复询问,总算得知事情的真相,他们怀着悲愤地情绪,屠了一个村子,抢了两个村子。
在落败的第三天返回黄巾大营。
谁也不敢去见程远志,一个个推来推去,将地位最高的小头目推出去。
那名小头目也不敢去,架不住兄弟们目光凶恶,他怀疑自己不去,就会被杀掉,然后推给义勇军,说是战死的。
为避免那样的下场,他只有提心吊胆地去见程远志。
帐外的守卫一看不是邓茂亲自过来,谨慎地问道:“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小头目苦着脸道:“坏事。”
“那先去一边呆着。”守卫低声回答,招手让人将他带到另一个偏帐等候。
偏帐狭窄,空气有股子霉味和尿骚味,大概是不少人尿急在这里放过水。
小头目等了半天,还没有等到接见的命令,似乎被人遗忘了,他一方面想继续等下去,一方面又不耐烦等待。
只想尽快结束一切,回家搂着老婆睡觉。
往日觉得讨厌的黄脸婆,这个时候想起来,都格外亲切。
他正想着,偏帐被人掀开,“出来吧,渠帅要见你。”
小头目连忙跑过去,低声下气道:“大哥,您说渠帅心情如何?”
那人眼眸流露出些许同情道:“刚刚掌令使来过,斥责了渠帅一顿。”
嘶,小头目倒吸一口凉气,腿开始打哆嗦了。
掌令使是直属于大贤良师的传令兵,在黄巾军中地位极高,相当于手持皇帝圣旨的太监。
被这样的人物斥责,程远志自然不敢反驳,那一肚子火恐怕就要落到下面人的头上。
小头目低头进入大帐,听到上面传来一声冷哼,立刻吓得跪地求饶,眼泪鼻涕全往外冒,“渠帅饶命啊,不是我不尽力,只是邓将军执意冲锋在前,被敌人钻了空子,我力战数十人都无法救援。”
“放屁!”程远志吼了一声,手抓起一个酒杯砸了下去,喝道:“黄将军呢?”
“也,也阵亡了,”小头目不敢擦血,颤声回答。
“废物,给我滚!”程远志气得将桌子都给掀翻,脖颈隐隐可见青筋凸起。
邓茂死了,他还能忍,小舅子死了,家里面的婆娘还不吵翻天。
更让他心烦的是,黄巾军各路都进展顺利,只有他这里,还没有什么实质进展。
甚至折了一员大将。
程远志深深吸口气,没有管真得用滚出去的小头目,朝外喊道:“传令停止攻城,请各位将军过来议事。”
很快,广阳黄巾的主要将领都聚集在大帐之内,程远志阴着一张脸,直奔主题道:“邓茂死了,你们以为该派何人去剿灭那股义勇军?”
“什么,邓茂竟然死了?!”
“那个邓茂被义勇军打败了?”
“不会吧……”
大帐顿时变得吵闹起来,诸将相互议论纷纷,没有一个人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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