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雾重。
宁子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她因噩梦惊醒时却尚未天亮。
她最近做的梦都是些奇奇怪怪,丝毫没有逻辑的梦。但又无一不是足以让她半夜惊醒的梦。
她这一次便是梦到爷爷倒在血泊之中,无论她怎么哭喊,他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宁子初甩了甩脑袋,将梦里的情景都在脑海中甩开。
四周一片昏暗,通过些许透过窗子的月光,她大概知道这会儿应该是刚过子时。
她坐起身来,下意识地想要去按床头的灯,可手刚伸出去,却又顿时想起这儿根本没有什么床头灯。
宁子初正想把手缩回来,却忽然感觉手背被人摸了一下。
很轻,却难以忽视。
她像只受惊猫一般整个人弹了起来,身体一僵,不对!不是人!
虽然手背上的触感只瞬息,可那冰冷得过分的触感绝对不可能是人!
宁子初快速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黄符,轻轻一擦,那纸符便在空中自己燃烧了起来。
微弱的火光只将四周照亮了一些,只是却比之前漆黑一片要好太多。
她接着火光迅速的看了一眼床榻的四周,除了原本便存在的家具之外,却再也没有什么其他不应该出现在房内的东西了。
安静的房间内,宁子初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因为紧张而稍稍加速的心跳声。
宁子初忽然想到了一丝异常之处,按理来说,非离等人现在应该就在屋子外,只要她一喊,外头的人便至少会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可她方才因噩梦而惊醒喊了一声,直到现在屋外也未曾听到任何的响动。
她能想到的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外面守着的人都已经遇害了,二便是这屋子被下了什么屏障。
宁子初心理更期望是后者。
她不确定那不速之客到底离开了没有,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方才绝对不是因为噩梦而出现的错觉,毕竟这满屋子的邪祟气息可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气息虽然不浓烈,但是对于宁子初来说,却足以判断屋子里确确实实有东西进来过。
宁子初坐在床上,在半空中燃烧的黄符似乎快要烧尽了,火光变得更加的微弱起来。
因着窗户只是半掩着并未关紧,夜风透过窗缝钻进来,将火光中映下的家具的影子也吹得一闪一闪的。
趁着火光尚未完全熄灭,宁子初赶紧儿从枕头下又掏出来几张黄符。
可是这一次她并没有成功地将黄符点燃,因为,就在她有所动作的时候,一颗不知名的东西却忽然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撞向宁子初。
宁子初虽然不太擅长大家,可终究是经常与邪祟相斗,一些基本的反应确实能很快做出的。
她急忙地弯下腰身,那颗东西就从她仰着的脸上不到一个拳头的上空飞过,而后在几乎要撞上墙壁的时候又急速转了一个弯儿,将她手里的黄符给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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