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便再也坐不住奔到了房门前,似想要再确认是否是从里头传来的。
屋内,宁子初身上的血都已经干了,她单手撑着床榻,冷汗从额头上一直顺着脸颊滴下。
原本贴在她身上和床榻上的黄符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成了一小撮灰,而那玉佩上的雾气似乎要更加的朦胧了一些,隐隐还能看到雾气中夹杂着一丝黑气。
活过来了!
短短的两日之内,她便经历了好几次生死。
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在她的体内到处乱窜,彼此攻击吞噬,而作为承受着的她,更是将那些撞击都给一一忍住了。
不过经历了这一番后,她的脸色倒是不似之前那般毫无血色,至少看着要好了些许。
她咳嗽了两声,牵连了身子疼得她倒抽了好几口凉气。
宁子初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攥在手心里,而后才缓缓爬到床边想要下地。
只是许是盘膝而坐做了两日,气息虽然舒畅了,但身子却僵硬和麻痹了。
她脚下一软,便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些声响。
这一摔,疼得她全身跟散架了一般。
奶奶个腿儿!
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不过她又有些担心,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房内呆了多久,万一那两只邪祟突然袭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正准备爬起来,紧闭的房门却忽然被一把推开。
被推开的房门外透进来刺眼的阳光,光线不断地刺痛着她的眸子,也让她渐渐地看清了进来的几个人。
“初儿!”宁老爷子似乎苍老了许多,身上穿着的还是那日她见到的那一身亵衣。在看到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尽是闪烁的泪光。
“……”宁子初嘴唇动了动,但许是多日未进食也未进水,她的嗓子干涩得很,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而当她的眼珠子往旁边移动的时候,便看到那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他的脸色很难看,依旧是那一身玄黑色鎏金黑袍,快步朝着她而来。
宁子初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可下一刻她的身边便被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在某一瞬间,她甚至有一个很不合时宜也很不可能的念头。
自己或许对他而言很重要?
宁子初甩了甩脑袋,任由自己被抱上床榻。
“疼吗?”他蹲在她的身边,大掌托着她的玉足,另一只手拿起被她脱在一旁的靴子,动作轻柔地替她船上。
而后又将身上的黑袍脱下,盖在她单薄的身子上。
宁子初的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最后她干脆重重地点了点头。
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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