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凤舞?”宁子初抽泣的动作愣了一下,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留。
“子初丫头,你一定要记住。因为生魂的强大,楼小子的魂魄如今受了重创,织魂之术据称在《无字咒》中便又详细的记载,在修为未够之前,你绝对不能贸贸然织魂。”玄诚道长说话越来越缓慢,“还有一旦,楼小子的命格特殊,为师只能看到他在近期有一道命坎,十死无生!”
“师父!”宁子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楼小子的那一块玉佩,为师已经修补完整了,在这段时间里,你一定要提醒他,无论如何,不能将玉佩摘下来,一定、一定要随身携带着,这样,或许、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玄诚道长颤颤巍巍地伸手从身上将玉佩掏出来,递到宁子初的手中。
他手上的鲜血有些已经干涸了,可有些还是新鲜的。他将玉佩递给宁子初的时候,那玉佩上还沾着血。
宁子初接过那玉佩,只觉得那玉佩凉得不可思议,比之以前,玉佩上方蒙了一层浓郁的道蕴灵气。宁子初哽咽地重重点头,表示将他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小初儿,去衣橱里,替为师将那几张放在最底下的符箓拿出来。”玄诚道长缓了许久,终于又开口了。不过,这一次,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让人听不清他所说的话。
宁子初咬着下唇看着他,却不肯动。
“听话,快去。”玄诚道长催促道,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宁子初咬着牙,将脸上的泪水胡乱地擦去,然后跑过去在玄诚道长所说的地方将几张明明藏在衣裳的最下方,却看起来还像是积了一堆难以擦去的灰尘的符箓给翻找了出来。
“师父,找到了。”宁子初实在是不知道玄诚道长这个时候要符箓做什么,可是,她知道,师父可能真的不行了。
“楼小子,进来吧。”忽而,玄诚道长看着门口开口道。
宁子初身子一僵,师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楼阴司不是去拿药了吗?怎么可能会在门口?
可是,在玄诚道长这话已落下,房门便被推开了,楼阴司果然从外头走了进来。
“楼阴司?”宁子初疑惑地看着楼阴司,眼底的眼泪都为之顿了一下,“你不是去找药了吗?”
“徒儿,别怪他,是为师让他在外面等着的。”玄诚道长看了一眼楼阴司,眼底闪过只有他们俩才能看得明白的情绪,“徒儿,将为师扶起来。”
“师父,你想做什么?”不知道为何,宁子初心底升起了一股很不详的预感。
“为师答应你的,要让你能重新画符修道,自然不能食言。”玄诚道长催促道,“快,将为师扶起来。”
“师父……”宁子初来不及思考楼阴司和玄诚道长之间到底瞒了自己什么,她听了玄诚道长这一句话,便知道,他恐怕是要用最后的力气来帮自己了,她失声痛哭,“我不要!师父,我不要!我不要师父帮我!我只要师父活着!”
“楼阴司我求求你,救救师父吧,我求求你。”宁子初是病急乱投医,在她心里,若论无所不能之人,楼阴司绝对占据了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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