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初坐在椅子上,屋里有暖炉,一进去身子便微微一颤,冷热交替果然会让人有些不适。
见宁子初过来并没有先开口,宋修竹和夏侯渊相对挤眉弄眼了一阵。
夏侯渊挤眼:小丫头该不会听到咱们的对话了吧?
宋修竹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两人有些心虚地清咳了两声,然后就在宁子初的面前坐下。
一坐下来,夏侯渊就立马十分热情地问道:“子初丫头,你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吃过早膳了吗?”
“要是还没吃,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一些?”宋修竹也立即接话问道,只是,在目光移向宁子初的眼睛时,他却微微一愣,只是,他却没有蠢到去问宁子初的眼睛为什么又红又肿。
宁子初没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心虚的夏侯渊和宋修竹被宁子初看得有些心里发麻,然而,两人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地问道:“子初,你这么看着我们做什么?今日大夫可有替你诊脉?身子骨可有舒服些?”
因为心里瞒着事儿,所以他们现在只能这般一股脑地问了一堆的问题。
殊不知,他们这模样在宁子初看来更加的可疑。
她默了默,在两人热切的注视下终于开口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哭了一夜,宁子初的嗓子比昨晚的更加嘶哑了,只是,说话到底比昨日要流畅了一些。
她再次开口,让两人都是一阵欣喜,但是,在反应过来宁子初的问题之后,他们又是心虚地对视了一眼,“没、没……”
“皇族要拆了九王府?”宁子初盯着两人,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问道。
原来她都听见了!
难怪她会这般奇怪主动开口说话了!
“这……”两人心里咯噔了一下,对视了一眼,还是强忍着没说出来。
宁子初收回目光,微微垂眸,再次安静了。
这样的她,给人的感觉却是了无生趣,就像是一个肉体还活着,可魂魄却已经烟消云散的人。
“好好好,我说,我说。”见宁子初似乎又要变回之前的宁子初,夏侯渊有些心慌,子初丫头好不容易才有些情绪波动,好不容易才有了好转的迹象,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再次陷入那样不生不死的境地了。
听到夏侯渊的这句话,宁子初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是暗沉一片,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宁子初究竟在想什么。
夏侯渊看了一眼宋修竹,一咬牙,像是做好了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决心,然后才说道:“今日我从院子里过来,无意中听到叶门的一些下人在讨论皇族准备将九王府给拆了的事情,不仅仅如此,他们还打算将整片林子给毁了,毕竟……九王府旁边便是乱葬岗,听着……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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