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血河派的余孽,真以为凭你们这种丧家之犬,就能将老夫格杀于此吗?简直是白日做梦!”
在经历了刚才那场还算是激烈的厮杀之后,黄裳身上的道袍已经染上了点点殷红的血迹,气息已然不如之前那般绵长强盛。
但这位大宋前任国师并没有因此而示弱,故作冷笑了一声之后便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有黑白双色的阴阳二气从其口中喷出。
黑白色的光芒在空中如同海洋般汹涌流转,最终显化出了一把看起来颇为玄妙的黑白巨伞,悬浮阻拦在了迎面冲刷而下的两条通天血河的前方。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那今天老夫就成全你,送你下去和你的家人团圆,说不定时间来得及的话,你还能在九泉之下吃上团圆饭呢!”
其中一道血色长河里传出了一个满是杀意的声音,紧接着便有仿佛无止境般的血色光芒从两条血河之中喷涌而出。
龙虎狼豹等各种凶猛异兽以及刀枪剑戟等等十八般武器分别与这两条通天血河中显化凝聚而出,狠狠地是扑杀或劈砍在了那顶黑白巨伞之上。
轰!轰!轰……
凶戾而又玄妙的血色光华和黑白双色的阴阳之气于天穹之上互相交织碰撞,两者之间开始了疯狂的交锋。
在这两股力量的冲击之下,所过之处的空间纷纷扭曲或开裂,光是四散的余波就让周边的无数树木倒塌,数条溪流随之断绝,化为灰烬花草更是数不胜数。
不过这种分庭抗礼似的交锋终归只是暂时的,在差不多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之后,气势更加霸道强悍一些的血色光华便占据了上风,将黑白双色的阴阳二气打压了下去。
在无数由血色光华所凝聚出的异兽和各式各样的兵器那几乎是无穷无尽,同时又悍不畏死的冲锋之下,那一顶黑白色的巨伞终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进而彻底被两道血色长河淹没在了其中。
轰隆!
又是一道巨响声传出,那原本也占据了半边天穹的黑白双色的阴阳二气被化为了虚无,两条血河并成了一片血海,将大半边的天穹都笼罩在了其中。
但紧接着却有一道身影破开了血海的封锁,于眨眼之间就化为一道黑白双色的流光,并以一种匪夷所思般的速度朝远处遁去。
不过刚刚抬头的工夫,这道黑白色的流光便在远处化为了一个根本看不清的小点,消失在了这片地域之中。
而那一片血海也在数个呼吸之后随之迅速消散,其中则有着三道身影与一辆血红色的马车显化了出来,并缓缓地落回了地面上。
“呸!”
一身血红色长袍上真的沾染上了诸多血迹的卫悲回刚刚落地,便直接吐出了一口血痰,挽起袖子轻轻擦去了嘴角的血迹,狭长的眉眼中看起来满是浓浓的冷意。
“这老道士当真是够厉害的,所修之法攻防兼备,逃跑速度也是天下一流,难怪能够在大宋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
旁边那已经完全从虚空之中浮现出了身形,一身黑衣上沾满了血迹,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的邪王石之轩听到这话后神色微微一动。
不过因为自身伤势颇重,不得不暂时静下心来调息一会儿,这位极擅纵横捭阖之术的邪王并没有开口作答,只是很勉强地笑了笑。
倒是边上的任狂在听到这话之后开口问了一句:“那老家伙受伤比咱们重多了,要不追上去看看?万一能够把他彻底解决掉,咱们也能够省了不少麻烦。”
不同于卫悲回和石之轩两人的状态不佳,这位曾被世人称为武林孤子,张狂之名几乎不下于天下第一狂人燕狂徒的任狂此时稳如泰山地站在血河车上。
他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伤,只不过其脚下的血河车却是多出了许多道明显的伤痕,拉车的八匹异兽身上也是血迹斑斑,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
“血河车还撑得住吗?”
卫悲回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复,而是偏过头看向了任狂,后者则是略微想了想,然后点头开口说道:
“如果仅仅只是一场追杀的话,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如果在追杀过程中遇上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况,那我也就没办法保证什么了”
卫悲回听到这个回答后沉思了片刻,转头对身边面色惨白,正盘腿坐在地上,运功疗伤的石之轩开口说道:
“你现在的伤势很重,实力又不足,就先留在这里好好疗伤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两个江湖前辈就够了,反正你也插不上什么手”
说完,这位曾经的血河派掌门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当即便跳到了血河车之上,并从怀里掏出了几枚看起来很不一般的药丸,给拉车的那八匹异兽服了下去。
“走吧!毕竟受人之托,咱们总是要尽心尽力一点的,怎么着都得全力施为之后再说,否则你在回去之后,估计也很难和那位名震天下的武成王交代吧?”
任狂对此未作回答,只是看起来很平静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便接连有着数道骏马的嘶鸣声传出,整辆血河车连带着站在上边的两人都化作了一道血色流光,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远处的天空之中。
……
唰!
厉若海手中的丈二红枪幻化出了无数道枪影,转瞬之间便刺出了一道如同赤色长龙的枪芒,径直攻向了金色大佛的胸膛处。
但后者的手掌却恰如其分地横在了胸前,不仅挡住了这来势凶猛的一枪,甚至还凭借绝对的力量压制将前者生生拍飞了出去。
不过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右侧的秦护花抓准时机,手中护花刀之上顿时亮起了一阵极为灿烂的青红色光芒,那抹隐隐散发着凶戾之气的刀锋狠狠地斩在了这一尊金色大佛的脖颈上。
砰!
如同金属碰撞般的声音于一瞬间响起,八思巴身化的这尊金色大佛的脖颈之上出现了一道极为细微的血线,但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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