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改过大笑道:“枯木啊,枯木,佛经上曰:出家人不打诳语。我看你这老和尚是闭着眼晴说瞎话,尚义,你和他说说。”
原来,昨天下午,“白衣杀手”林树携爱子林中鹤,父子二人上云山寺庙而来。一路上走走停停。
林中鹤由于体内有病,不时咳嗽阵阵,因此行走极缓。
而尚义化作山民,一路上暗中跟着林家父子来到了寺院。
林树根本就没料到有人跟踪,因此进得寺院,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枯木。枯木与林树二人是忘年交好友,当即一拍胸脯:“林老弟放心,老弟的事,就是愚兄两肋插刀也要办好。”
林树被枯木大师的这等义薄云天,豪气干云的壮举,感动得热泪盈眶,得友如此,复夫何求?
临别时,枯木与林中鹤送林树出了庙门,这一切被藏在暗中的尚义看个明白,但由于相距甚远,谈话内容没听清楚,但林中鹤与林树挥手告别的情景,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尚义见林树从东面下了云山,他忙从西面下山,把所见所闻告诉了肖改过。肖改过此时还不想抓林中鹤。只派尚义与另一名大内高手,守住东西两条山路。
此时西面守路的那人,听到肖改过的啸声,也赶了上来,进入寺庙之内给肖改过复命说,一晚没人出进。
肖改过知道林中鹤尚在云山,不曾远行,于是一把把枯木大师抓到身前,喝道:“说,你把林中鹤藏在哪里?“
枯木大师刚才听了尚义的讲述,知道隐瞒不住了,于是冷笑道:“你们肖氏兄弟,甘为朝廷鹰犬,做恶多端,为祸武林,罪当车裂分尸。
只可惜,老衲不会武功,不能为我林老弟报仇,不然老衲就是拚却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肖改过手中略一用力,枯木大师痛得周身冷汗直冒,但他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肖改过见状,怒道:“老东西,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本官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看你说不说。”
肖改过手法一变,在枯木周身关节处连拍数次。
尚义见此手法,不觉大吃一惊,心内暗忖:这顶头上司的心也够狠的,竟对一个不会武功的老头使用“分筋错骨”的极刑。
枯木此时,真的是生不如死,汗透衣衫,两眼翻白,痛得地上打滚,但硬是没吭一声。
肖改过见枯木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头,在这等酷刑之下,连声没吭一声,不觉没辙了。
枯木终于体力不支,昏死过去。肖改过见状,一掌挥向枯木,枯木顿时全身发黑,早已中“大魔手印”而亡。枯木宁死不屈,也足慰好友林树在天之灵了。
肖改过本想一怒之下,击毙庙内所有僧众,但抬眼看到佛堂里高高在上的佛祖,逐收了杀孽之心。然后对尚义等二人一挥手,肖改过率先出了庙堂,径直向山下而去。
尚义紧随其后,轻轻地问道:“大人不搜寻那林中鹤了?”
肖改过余怒未消:“还搜什么?林中鹤只怕早已下了云山了?”
尚义不解地道:“这不可能吧?他从那里下山?”
“从半山亭!刚才我一时疏忽,没抓住那乞丐。”肖改过恨恨地道。
这还真被肖改过说对了,原来枯木见寅时已过,林树未归,知道凶多吉少,忙带林中鹤出了寺院,向离寺院三里地的一个山洞走去。
一老一幼,林密天黑,用了大半个时辰,才把林中鹤藏入山洞,同时告诉林中鹤三天之内不要出来。
枯木给林中鹤放了几天的干粮与水。叫他三天后直接下云山,去西面靖州百花谷,找百花帮帮主。
可当枯木返回途中,却碰上了刚上云山的西湖楼楼主欧阳扶苍,这欧阳扶苍乃林树的好友。几天前欧阳扶苍来都梁游玩,顺便拜访好友林树。
林树又把欧阳扶苍介绍给枯木认识。因此两人在此相遇,自然欢喜。此时天色微明,枯木见欧阳扶苍到来,忙带欧阳扶苍去了林中鹤藏身之地。接着枯木大师返回寺院,刚到寺院,肖改过就来了。
欧阳扶苍趁肖改过进了寺院,忙抱起云中鹤从东面飞奔而下,到了半山亭,与亭中那个乞丐会合,急速下山。原来那乞丐却是欧阳扶苍的管家常悔所扮。
原来,在五更时分,趁尚义出亭一刹那,藏在暗处的欧阳扶苍,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云山。而在肖改过发现时,欧阳扶苍等三人已到了云山脚下小溪边了。
欧阳扶苍这才仔细打量起林中鹤,见林中鹤比前几日更加消瘦。其实他们早已认识几年了,林中鹤与父亲同欧阳扶苍在天下第一楼——西湖楼,见个几次面。听父亲说这欧阳楼主武功十分了得。
欧阳扶苍见林中鹤犹如一具琵琶骨头,不觉一酸。小小年纪,经受了太多的苦难。而今亡命天涯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此时,林中鹤突然问道:“欧阳叔叔,我父亲是不是死了?”
欧阳扶苍看着这个身子单薄,脸上黄中透白,犹如一具小骷髅的少年,不觉心内一痛。正是:
肖改过血洗百花帮,
凌雪花心哀众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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