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帅这会儿不乐意了。但他又有点想不明白，老者明明跟他已经达成共识，不会不清楚中间的利害关系。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必须现实中身体素质真正提升，才能带动任务进程。为什么会在这件事上一点支持都不给呢。除非他真如他所以确实是浪费时间而已。
王大帅想不通，也就懒得想了。直接问道，“那怎样才算不浪费时间？”
这看似一句废话，但其实一语双关，王大帅相信老者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爬崖！才是，正途！。”老者眼含深意地说道。短短六个字被他分成了三段。“爬崖”跟“正途”太特别加重了语气。
王大帅感觉到了不对，眯眼朝崖壁望去。一切如旧，看当然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的。但他就这么眯眼看着，半响之后似想到了什么，王大帅一拍大腿，“对呀，爬崖才是正途。这崖这么高，按正常人体的极限肯定上不去啊，这中间是不是有阶段性的小目的地啊？”
说着一面用眼神询问身旁的老者。
“……”老者不语，只是面上又挂上了赞赏的表情。
“每个小目的是不是都有什么奖励哇？”王大帅的分贝明显提高了几分。
“……”老者一副你总算是开窍了的表情。
王大帅欢呼一声从地上爬起，“这才对嘛。这才是有希望的任务，是可以完成的任务。不过这第一关的极限在哪呢？”
老者不语，能说老子还不告诉你么？心里却是腹诽着。
王大帅也明白，这大概在不能说的范畴，但他怎么可能死心，眼珠转了转，已是计上心头，“前辈，自从上次见您飞天而去，那番仙姿真是让人艳羡。只是当时您动作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欣赏。那个，能不能再露一手啊，让晚辈再瞻仰瞻仰，也算是对晚辈的一种激励可以吗？”
老者眼睛一亮，这小家伙心思倒是转得快。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深受规则所苦的老者那自然是很乐意钻规则的空子的。当下也不废话，飘身而起。
“看仔细咯。”留下一句话，人已想着斜上方飞去。
老者这次飞得很慢，王大帅却觉得老者飞得太快，只能看到空中留下的一条白线。当白线变成一个白点的时候，王大帅才发现，这个位置正是老者上次停留的位置。“原来上次他已经给出提示了。”
“前辈，您飞得好高啊，都快看不到您了。这得多高啊？”虽然能目测出个大概，王大帅还是想挑战一下规则的极限。
“高度自己不会看吗？”老者没好气的回到。
“能看得清楚我还用问吗，这不是想验证一下嘛，我觉得这高度比我们市最高的山都高多了，到底有多高哇？”
老者不理会，下一瞬已经回到了王大帅身旁。“看清楚了？”
王大帅知道老者不想挑战规则，也不再追问，但此时他确实开心不起来，一脸凝重地说道，“看清楚了，这太高了。估计是人体的极限，而不是我的。”
“……”老者沉默，王大帅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比王大帅本人更清楚。
“老家伙，说真的，这高度虽然不至于让我绝望，但是想把现实中的身体锻炼到能够挑战这个高度，我实在没信心。我今年二十四了，如果是十四，大不了再耗个七八年，我们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但是现在，如果不能在短期内提升身体素质，越往后我们的希望越小。”
“你太小看人类的体质了，人体的潜能是无限的。”老者不屑的回到。
“就算人体的潜能是无限的，我可以一直提升下去。但是要提升多久呢？你老说时间不多了，你能坚持到那个时候么。就算你能，我呢？没完成任务以前，我还是要照常生活，上班工作。现在又多了一项，锻炼身体。要锻炼出适应你们这个变态任务的体质，除了投入大量的时间训练，就是借助外物来养。我现在哪个条件都不具备。”
“……”老者沉默，现实却是如此。
“让我牺牲现有的生活，投入大量时间锻炼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也要吃饭，要生存。收入没有保障，没有足够的积蓄，锻炼也不可能持久。”这番话王大帅说得很平静，他在摆事实讲道理。
老者却有点郁闷，对于之前王大帅的充电计划，赚钱计划，是他给出浪费时间的结论。但如今这第一道关口摆在面前，按王大帅的分析也确实没错。想要突破，必须得过第一关，而要过第一关，必须先得把王大帅现实中的身体素质提升到一个极限。这成了一个死结，捷径虽然摆在那，但到达捷径之前却也只能一步一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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