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伤害不了他，一是因为硬度上的差距，你的拳头不比他的身体硬，就这么简单。二是因为他个人所能吸收的冲量大于你给予的冲量，如果你的速度能再快一点，力量再大一点，或许有可能吧。”
“我做不到啊。”
“我知道，所以才说没有办法嘛。”无论莫小哀再怎么焦急，李戍伯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虽然你干不掉他，但是我相信那个人一定可以做到。”
姚凌的双手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之前也不知在哪听过说声音信号会影响大脑的工作方式，想不到亲身体会之下还真有一些大脑乱掉的错觉。
但敏锐的战斗直觉让姚凌的身体再次飞速移动了起来，又一次躲避掉了谷之音的声波。
谷之音身边的那个子弹围成的圆还是当初的模样，姚凌从始至终都没能靠近那个谷之音用来防御的圆，只是躲闪就已经耗费了大部分的专注力。而谷之音也寸步都没有在那个圆里移动过，光是这样他就压制了姚凌几十分钟。
“好像差不多了。”姚凌突然嘀咕了一句，“试试吧。”
下个瞬间，谷之音左右手各发出一道声波，从两方向姚凌袭来。谷之音本以为姚凌又会朝某个方向躲闪，便已经预备好了下一次攻击。但姚凌的行为却让谷之音大吃一惊，他只是稍稍侧身，躲开了一边的进攻，而承受了另一侧的声波攻击。
不对！不是承受，是抵消！
谷之音这时才终于发现姚凌能做到的不只是降低伤害，而是完全抵消了那道声波。
实际上姚凌也只是想试试看而已，本来声波的本质就是震动，按理说自己想要抵消谷之音的声波应该是能够做到的，只是因为超声波的振动频率过高，再加上对于超声波的理解过于浅显，姚凌一直找不到方法去创造同样高频的震动。
但是这一刻，姚凌做到了。这一刻，真正的反击开始了。
回到石台上的姚凌立刻冲向了谷之音，他迫不及待地想试试自己还能不能像刚刚一样抵消谷之音的声波。
随着谷之音的一抬手，姚凌也立马将双手放在身前。霎时间，两种震动碰撞在一起，因为同频而相互抵消，只不过掀起了小小的一阵风。
就是这阵风，给了姚凌空前的自信。他全力向谷之音冲刺，右手积攒着力量。只要能挨到谷之音一根毛，姚凌就能把谷之音送到外婆家。
谷之音一次又一次挥动着双手，却始终无法阻挡姚凌的脚步。随着姚凌不断地靠近，谷之音终于开始慌张，竟一步步离开了圆心。
“啊！”姚凌终于冲到了子弹圈内，一边大喊，一边高举着右拳，眼看就要够到了谷之音。
“你不会真以为我害怕吧？”
然而现实给姚凌狠狠浇了一盆冷水。谷之音释放出的声波忽然提高了频率，再次超过了姚凌的能力限度。不仅如此，谷之音这回释放的声波不仅频率高，而且是连续的，就像是一道看不见尽头的火车，不停碾过姚凌的身体。
即便姚凌让震动填满了自己的身体，也无法阻止声波钻进自己的每个细胞，传递难以忍受的痛苦。
在恍惚中，姚凌突然听见了耳机里传来了莫小哀的声音。
“队长，胜利的钥匙，我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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