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如上午一样,赵隶又去修武馆举剑,等到结束时,赵隶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酸肿不已。放好铁剑,赵隶走到屋前说道”师父,弟子明日再来。“就在他以为秦广义不会搭理自己,准备直接离去时,只听秦广义开口道”等等,请殿下过来。“说是请,可秦广义的身体仍旧躺在地上,没有丝毫敬意。
赵隶也不以为然,走进屋内,只见秦广义递过来一张纸,懒洋洋的说道“这是新的药方,跟以前一样,每夜睡前进行一次药浴。”
“是。”赵隶接过药方,然后转身离去。秦广义躺在地上,看着赵隶离去的背影,眼中流露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想他当年为了一株草药就要跟别人打生打死,险些丧命,哪里比得上这生在天家的贵胄子弟……
日落西方,余晖照在宫殿上的琉璃瓦,显得无比壮丽富贵。赵隶一时间有些看呆了,说起来他还真没有仔细看过这片宫城,于是挥散身后的仆从,抱着酸痛的右臂打算浏览一番再回东宫。
紫禁城中一线穿,观宫看殿百千间。一路上无数的宫仆见到赵隶,纷纷行礼问安。就算不识赵隶,但他身上的四爪金龙袍还是识得的。宫中敢大摇大摆肆意闲逛,还穿着储君服饰的人,除了太子爷,还能有谁?
逛着逛着,赵隶就有些意兴阑珊了,毕竟再壮丽的风景,也总有看腻的时候。更何况腹中五脏庙已经轰鸣作响,于是赵隶便打算回宫。然而沿着宫墙未走几步,就听到前处一座宫殿内传来一阵大骂之声。
“殿下……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呜呜呜”
“你这贱婢!瞎了你的狗眼!本皇子也是你能冲撞的?来人啊!拖出去杖毙!”
说着,只见两名孔武有力的太监就拖着一名衣衫凌乱,泣不成声地宫女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根碗口粗细的杖棒,显然那皇子所说的杖毙,绝不是说说而已。
赵隶可不打算管这闲事,他可不是什么圣母。但没想到,那名宫女看到赵隶后,就连忙呼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救命啊……”
听到呼喊,赵隶皱眉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宫女自己还真的认识。记忆中,这宫女名叫秋婉,是自己生母还在时负责伺候的侍女之一,自从马皇后病逝,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印象中秋婉是个傻乎乎的女子,倒也不是真傻,只是反应总是慢半拍,用现代话来讲,那就是反射弧较长。
然而还不等赵隶出声,宫院内的人听到外面呼喊太子就纷纷涌了出来。
其中为首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身紫衫,面如冠玉的脸庞却有着一双阴戾的双眼。
看到这人,赵隶脑中自然浮现出一段话,二皇子赵庸,王妃所生,当朝左相王公权外孙。
左相,王公权?赵隶心中默念了一遍,然后便见赵庸随意拱手道“见过太子兄长,怎么?皇兄要管臣弟的私事?”
看着眼前不但不敬,还有些挑衅的二皇子,赵隶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不咸不淡的开口道“二弟这般动辄打杀宫仆,不合适吧?有伤皇家颜面啊。”
哼!赵庸冷哼一声道“不牢皇兄挂念,臣弟自有分寸,来人啊,把这贱婢杖毙于此!”
看到赵庸如此跋扈,赵隶亦有些怒气,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走到被抓住的秋婉身边,直视着那两名太监道“给孤撒手。”语气也不甚严厉,只是眼神有着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
那两名太监一愣,双手下意识就松开了秋婉,看着两颊红肿的秋婉,赵隶皱皱眉,开口道“跟孤走。”说完就率先离去。
赵庸见赵隶竟然无视自己,眼中凶戾更甚,怒吼道“给本皇子抓住那个贱婢!”
这一声怒吼倒是惊醒了呆愣着的秋婉,连忙抓起裙摆,跟在赵隶身后。
那两名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不敢动,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是陛下的心上宝,他们哪敢在太子殿下身边抓人?要是误伤了太子,他们全家死光也抵不了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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