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宫,时日尚早。赵隶也在胡思乱想,开始习武练剑。
心思杂乱,念头不通。自然习武不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秦广义淡淡道“行了,这样胡乱挥剑还不如不练,有空就陪我喝两口?”
赵隶止住剑势,略有气喘的看着秦广义,吐出一字“喝!”
两人也没什么小亭流水的雅致,随意找个檐下,席地而坐。
蜜饯搬来一张小桌,几碟小菜加上两壶酒,就这么喝了起来。
“今个大朝会不是很好吗?烦什么。”灌下一口酒,秦广义望着廊外木桩,随口问道。
“我看起来很烦吗?”赵隶反问道。
“你的剑,让我看出来了。”
“嗤……”一声轻嗤,赵隶擦去嘴边酒渍,“剑还能看出来?”
见赵隶不信,秦广义也不气,哈哈大笑一声,随口又是一口猛酒,“剑能看出来的东西,且多着呢……”
“不说这些了,师父,给我讲讲江湖呗。”
“江湖?怎么,你还想闯一次?”秦广义哂笑道。
“不是想,我定得闯上一次。”没有刻意加重,只是平淡出口。
而越是这样,这话就越有真实性。秦广义也是一怔,歪着脖子打量了一眼自己这个徒弟,“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你闯甚子江湖?还是直接去干你所说的事吧,我会助你的。”
“不冲突。”赵隶摇摇头,“你个江湖粗汉,一天天怎么总爱咬文嚼字,快给我说说江湖吧。
“哈哈哈哈,”听到赵隶说自己是江湖粗汉,秦广义一点不恼,反而有些高兴。这样的赵隶才像个徒弟,有点生气。
“想听江湖?那好,我就给你讲一讲,这江湖啊………”秦广义就着酒,斜躺在廊间,似是追忆似是怀念,缓缓诉说着自己所见到的江湖。
…………………………
京郊西大营一侧,高楼之上,人头涌动。而楼下宽阔的校场之上,队列整齐的甲士执锐驻立。
赵隶手扶栏杆,默默地望着下面这一幕。身侧不断有人给所在的官员谈及着什么。至于赵乾,并未来,只说是身体有恙,不便见风。
“禀将军,西郊二营皆以聚集!共计六千一百二十人!请将军校阅!”一名盔插红羽的甲士,向着点将台上,一身玄黑铁甲的将军,沉声喝到。
那将军模样的壮汉,侧头看向高楼,高楼上的王公权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得到许可,那将军直接拔出腰间宝剑,斜指苍穹,怒喝道“今日演武!胜者人人有赏,败者自上而下,一体获罚!”
听到这,赵隶眉头陡然凝结,演武阅军,不是喊几声口号吗?怎么还有胜者,败者?心中开始揣揣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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