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赵隶暗自点点头道“那后来呢?”
“后来?”冯萧辛反问一句,然后死死咬紧牙关,双目虎泪横流道“大将军!凌将军,三哥,天海兄弟,晋波将军,刚进禁城,连朝殿都未曾进去,就被埋伏的刀斧手,全部伏杀!大将军知道必死,本意回去只是为了见先帝最后一面,可谁知竟是如此!!!而后京城更是百般戒严,兄弟们的家眷们更是一同连坐,被尽数斩首弃尸与菜市口……”
“那么你呢?怎么活下来的?”赵隶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冯萧辛顿了顿,道“我在去京城的路上,就被刺客重伤,一路上皆是昏迷不醒,待到醒来时,我就已经离开京城了。帮助我的人,正是风月楼的人。活命之恩,也是因此。”
“然后你就来了这越州?”摩挲着衣袖,赵隶继续问道。
而冯萧辛微微摇了摇头道“那些文臣何其歹毒,竟然悬尸与城门,我与一些幸存下来的弟兄们几次夜袭,想要让大将军与兄弟们的入土为安,可是折损的弟兄反而越多……无奈之下,只好归隐各处,而我是越州人,家眷亦在此,于是便回到了这……”
“我有些好奇,冯樱可是你的亲女儿?”赵隶跳跃的问道。
被赵隶这么一转折,冯萧辛也是一愣,半响才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是我亲女。我初回越州时,每日里醉生梦死,颓废堕落,一次醉酒,便有了她……”
“是因为这,才对她……”赵隶问道。
冯萧辛回头看了看冯樱,叹口气道“其母是我家的一个丫鬟,是……南越人。而且我原配妻子本就因为一直无法为我诞下子嗣而内疚,见他母亲怀孕后,或许是有些想不开,郁郁而终了……”
“懂了。”赵隶点点头道“可还能提起兵刃,愿不愿意在有生之年,打下南越?为我舅舅他们雪耻?”
“啊?”冯萧辛被赵隶突如其来的转折,问的一愣,半响回味过来后,震惊的问道“殿下是说………”
“愿或不愿?”赵隶直截了当道。
砰!冯萧辛重重跪下,头抵泥土,嘶吼道“在大将军和弟兄们的衣冠冢前,我冯萧辛立誓,若殿下当真能让我再次领兵,我冯萧辛万死莫辞!必定为大将军及众兄弟雪耻!!!愿为殿下效死力!”
赵隶淡淡一笑,上前扶起冯萧辛,然后坐在地上,拍了拍身侧示意其同坐,然后便开始谈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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