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先前赶路,或许是邙山论剑一事,使得去往邙山的路上,佩剑提刀的游侠儿纷纷云集,倒是让过往的商旅百姓有些提心吊胆,毕竟这些个武者侠士可不像说的那么好听,刀尖上舔血过活的,能有几个善类?
当然,有句老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么武者聚集的地方,自该是江湖气浓些才是。
这不,赵隶懒散的看了看前处争斗起来的两名武者,一改先前兴奋,而是兴致缺缺。无他,只因这几日下来,这样的的场面实在是见得太多了,什么仇家相见了,什么夺人财物了,更有甚者只是多看两眼,都能成为斗起来的理由。这些原由为何,其实也不重要,只要打起来精彩,赵隶还是愿意驻足一看的,可或许是先前看过沈风与樊一刀的交战,再看这些三脚猫功夫的,只感无趣。
架马缓行,赵隶大大的打个哈欠,微微扯了扯马缰,有意避开前头的争斗,毕竟赶至邙山才是正理。出剑宗要重立剑宗,夺回一流势力的名分,那般场景,可不是现在的小打小闹能媲美的。
可赵隶有心不欲惹事,可事偏偏就找上来,只见前处正在争斗的两名汉子,其中一人似是本事不到家,眼看就要落败,于是竟抽身后退,这一后退不要紧,正好退向赵隶座下的无影方向,若是不管,必定撞在马上。
故意的?!赵隶耷拉一下眼皮,有些皱眉。
行走江湖,若非殷实的门派,寻常独侠能有一两件得体的衣衫便算不错,像赵隶这行人这般,人人高头大马,不起眼那是不可能的。不说别的,单是一人一匹马,便不是寻常的小门小派能办到的,要知道大楚北地还好,可南地却很是少马,物以稀为贵,马少自然价贵。因此就冲赵隶他们这身行头架势,不管其人武艺如何,至少都不是寻常人能惹得起的。
那名故意退向赵隶的武者显然是打算拉赵隶他们下水,要不然自己恐怕真得死在对手的双刃刀下!
但是很不凑巧,他没赶上好时候,赵隶此时显然没甚兴趣,于是眼见这人退来,赵隶脸色微微一崩,双腿轻夹马腹,无影也是通人性,即刻便提速奔出,这便赶在那人撞上之前驰去。
身后一行人见赵隶这般,自然能明白他不愿多管闲事,于是一个个纷纷架马,提速疾驰。这下那人便不得不止住退势了,废话,这要是还退,不得被生生踏死?
脸上露出一抹恨意,这人扭头重新看向自己的对手,已然是提着双刃刀走来,“嘿嘿,别以为爷爷看不出你小子想要干什么,你看人家搭理你吗?哈哈哈……把从我身上偷走的东西交出来,给你个痛快。”
偷?哪人脸色发白,不是吓的,而是气的。他与双刃刀武者本不相识,可是因为在酒馆一次相遇,颇合脾性,又知道要同去邙山,这才作伴,可一次酒后失言,竟让把自己怀揣一本中品轻功秘籍的事情讲了出来,没曾想这人也是人面兽心,当晚便要杀他。
所幸自己留得几分清明,仗着轻功,翻身逃去,这一逃便是三日。如今自己气劲用尽,内力全无,已然是穷途末路!眼下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要杀我?你也别想要秘籍!心中燃起怒火,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掏出怀中一本极薄的小本,冲着那人咧嘴一笑。
那人还以为他拿出秘籍是要从了,没曾想只见他竟然张口撕咬起来,没一会便吞下数页。
“你敢毁我秘籍!”手持双刃刀的男子见此,怒目圆睁,可一吼之后,便心中暗悔。该死的,自己怎么把秘籍的事情喊出来了!微微侧头,只见四周看热闹的武者一闻秘籍二字,顿时显露出觊觎之色,更有甚者已是摸向兵刃。
此地不可久留!这人不敢耽搁,快速上前,把正在撕咬秘籍的那人一刀捅个透心凉,然后一把扯过只剩半本的染血秘籍,就要匆匆离去,谁知四周已经开始有人缓缓上前,拦住去路。
“几位拦我去路,所为何事?”这人手持染血的双刃刀,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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