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知道这群甲士只是样子货后,两人皆是有些放松心弦。
只见秦广义双眼一凛,左脚一蹬,猛冲向左池!冯樱与张丘虽然几近力竭,可仍是不敢迟疑,咬牙跟了上去。赵隶瞪了一眼不敢上前的甲士,讥讽一笑,随之跟上。
很快,四人就被灰袍武者给围在一处,不比在甲士阵中的惬意,此是倒也有些艰难。知道眼前持剑之人的厉害,左池不欲与之硬斗,而是借助人数优势,时不时的出刀袭击,缠斗一处。
但秦广义太过凶猛,即便是被如此纠缠,仍能不断的向前突进。只是这群灰袍武者也非是无能之辈,虽然拖不住秦广义,但是缓缓相扰,阻拦其步伐还是能做到的。正在人群中左右闪移的左池犹如一条毒蛇,阴冷着静默,在等待着何时的时机准备亮出致命的獠牙。他就不信,这几人内力无尽否?!能一直这么耗下去!
其实说实在,秦广义的十二周天之法,虽是玄妙,可终究不能使内力当真无尽。这般损耗下去,当真会有耗尽之时。因此看似猛攻前进的秦广义,心中也是有些担忧。秦广义看着只顾缠斗,根本不上去搏命的灰袍武者,恼怒不已,可又顾及身后,不能放手一搏,当真憋屈。
可问题是,这个道理左池懂,秦广义也懂,但顾柏不懂啊!他在后面甲士围绕之下,只看到四人不断前进,眼看就要行至邙山顶峰边缘。不知其中隐晦的顾柏如何能不心急如焚,于是不断催促着弓手上前。可前处还有甲士拥挤,一时之间,一百来人的弓手无法过去。
无奈之下,顾柏一咬牙,望着身后一名黑衣汉子,令道“带着你的人,上!”
这黑衣汉子默默点点头,一挥手,十几名同样衣着的汉子紧随其后,轻易挤过甲士,奔向赵隶他们。
黑衣大汉看到被灰袍武者围住的四人,顿时皱眉,怒喝一声“散开!”
那些灰袍武者连理也不理,正是缠斗消耗的时刻,如何能给里面的人一丝喘息之机?!那黑衣大汉见此,咬咬牙,抬臂一挥!身后十几人顿时列队一处,亮出了绑缚在臂膀上的漆黑物件,弩!
“放!”黑衣大汉一声令下,十几道劲弩齐齐发出,围绕着的灰袍武者于是连个躲闪的时机都没有,就被弩箭透体而出,倒在地上。
正被围住的赵隶忽然间四周一片灰袍武者倒下,顿时一愣,可心底的怀疑跟喜意还没来得及上涌,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众黑衣大汉,正在抬臂装填着什么。
当赵隶看清其间的物件,顿时从心底泛出一丝寒意!怒吼道“师父!弩!!!”
秦广义一愣,回头一瞧,只见十几根劲弩激射而来!怒吼一声“不!!”可是根本已经无力转去抵挡。只得眼看着十几根劲弩射向赵隶。
赵隶双眼赤红,右手隐刃狠狠激荡,可劲弩之力,任凭赵隶也只能是挡下几根。就在还有数根弩箭飞来之时,无力回击的赵隶只觉身上一阵柔软,瞪大眼仔细一瞧,只见竟是冯樱转身,死死扑在自己的怀里,纤细的臂膀死力搂住自己的脖颈,听到声声入肉之声,赵隶目眦欲裂。
垂头一看,只见冯樱自喉咙泛出的血沫涌出口鼻,仍是一副呆呆的双眸似是藏着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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