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时常身披大氅?皆因当年看到了身披大氅的马光,那般威势……令人神往……
“岳丈?岳丈?”赵隶看着呆愣的郑向学,不禁轻声喊道。牵扯出马光,这是赵隶来时所想的应对之法,但是没想到胡乱说上一通,竟然效果这么好?看来自己小看了那个已经不在的舅舅了……
大楚几百年来,除了先帝力排众议,拜马光为大将军,大楚何时有过一品武职的大将军?那不仅仅是一个武职,更是万千士卒将军们心心所念,神思所往……
呼……郑向学深吸一口气,竟是冲冯樱微微拱手,道“不知是冯将军之女当面,言语多有得罪,见谅!”虽说这个拱手不是什么大礼,可仍是让冯樱一阵惊慌,连忙道“无妨无妨……”
这一幕被归来的郑英看在眼里,顿时脚下一顿,站在远处观望。
随后郑向学向赵隶毕恭毕敬的一拜,然后请辞离去。看着郑向学擦肩而过的身形,赵隶微微一笑,捏了捏身旁仍是惊魂未定的冯樱,牵着其手大步走进将军府。
郑向学行色匆匆,竟是没有看到郑英在路旁。直到被其拉扯一把,这才醒悟。郑英何时见过自己爹爹这般神情?顿时皱眉道“太子回来便是,爹爹这般作甚?”
看着郑英的脸色,郑向学脑中顿时回想起刚刚赵隶的那句话:此事是我的主意,南疆一片由冯将军牵头,厉兵秣马,南越已然不足为惧。若有需要,想必孤的那位岳丈提兵十万,应是不难。应是……不难……郑向学此时都能回想起赵隶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这是在警告吧……
是啊,自己当真是糊涂,大将军去世才多少年?旧部仍在啊!自己怎敢……怎敢生出那般心思?还想拿捏太子……有南疆冯萧辛在,自己的郑家不过是拉拢的对象罢了,能得一个太子妃之位合该知足了……“英儿……”郑向学有些颤抖道“大将军旧部冯萧辛在南疆,少说也聚集有十万之众……那个女子,就是冯萧辛之女……我们先前想岔了,太子非是无依无靠……”
“大将军?十万之众?”郑英一愣,正想说大将军不是爹你吗?随即便反应过来,他父亲所说的恐怕不是敬称,而是实打实的一品武职!几百年来……好像只有那么一位了……“马……马大将军?旧部?”
“嗯,按理来说,马光大将军乃是殿下之亲舅,怎会不为殿下留些家底……万幸殿下来并州了,万幸当时没有糊涂啊……英儿,听爹的话,莫要为难那个冯将军之女……你俩……好好相处吧……”郑向学数完,勉强拍了拍郑英的肩膀,行色匆匆的离去。
看着父亲的背影,郑英神色怔怔,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将军府大门,迟疑一番,终是迈步走了过去。
而今日,神射、虎贲、奔狼三大营皆是得到了郑向学之令,以后不准以大将军相称,违令者斩!众军卒不解,喊了这么多年了,怎就不让喊了?不过那个斩字高悬头顶,无人敢以身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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