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昏至夜中,赵隶心系风月楼那边,因此见马儿已然歇息的差不多,于是便让众人继续奔行!夜路不得疾驰,因此没有白间那般快,可多少能早些赶至,否则一旦五万石粮草被扣被毁,则一切皆休!太过重要,实在是不容他们懈怠。
赶路半夜,到了拂晓,赵隶这才勒马开口道“歇息一个时辰!再出发!”
刻不容缓,众人抓紧这一个时辰的时间,开始下马进食,尽量让马儿得到休息。
“唉!出来匆忙,竟是忘了多备一匹马,这样一人双马轮流换骑便不用再惜马力,只是人要累些罢了。”郑英懊恼道。先前听闻风月楼的消息,知道仅剩三日,不免便有些慌乱。
不过这也不怪郑英,谁都知一人双马要快,可军中马匹本就不足,多年下来一人一马都尚且不足,谁会去想一人双马之事?
“没事……”赵隶望着东方道“还有两日,每隔半日就让马儿歇息一个时辰,想必应是来得及。我所担心的是到了那郑功军中,是否还要花费时间去……若是那般耽搁,才让人头疼……”
“郑功此人,乃是我堂兄,其人领兵统帅之能不差,虽是脾性有些急躁,但为人不坏。正如父亲所说,郑功一见虎符料想必是听命的,我所担心的是那些将官之流,怕他们会有些……毕竟这一万军卒分作四营,郑姓校尉便有两人,他们……”郑英说的有些含糊其辞,但赵隶显然能够明白。
皱皱眉后沉思一番,赵隶轻声道“能否以果决手段强行震慑?”
“殿下是说……”郑英微微握拳。
赵隶面不改色,望着东方蹙眉道“刻不容缓,没有太多时间去慢慢改变。到了郑功那之后怕是要立即拔营奔赴荆州,若是有人耽搁寻事,并州后续之计又当如何?风月楼为了这五万石粮草可是折损甚重。”
“英儿……知道。”郑英也只是在赵隶面前时,会偶尔自称英儿。只见她微微咬牙道“殿下放手去做!父亲虎符在此,郑功不会不从,其余将官,胆敢贻误军机的话,斩了便是!”
“把话说明了吧,其实那四营之中,你心有担忧的是那两个郑姓本家校尉吧?怎地,这二人不服管教?”赵隶问道。郑英叹口气回道“此二人乃是我三叔之子,本事平庸,可却因为其父也就是我三叔是另一路镇守在幽并的大军主将,因此才能身居校尉。父亲恐这二人骄横,若是将这二人放在另一路军中,怕是早晚祸事,于是这才放在郑功军中,用以压制。”
“郑功是?”赵隶得理清其间关系,才好做到心中有数。
“我二叔独子,二叔前几年便解甲了,父亲也同意,让郑功担任主将。”郑英解释道。
点点头,赵隶理清其间关系。翻身上马喝道“走!”
于是一行人迅速闻声而动,跟之上马,继续向着东边疾驰而去。
星月兼程,直到第三日拂晓。众人终于赶至并州边境,望着前处延绵的军营,不仅松了一口气。风尘仆仆一路紧赶慢赶,如今总算是到了。
“架!”赵隶一挥马鞭,直直向着军营奔去。
“来人止步!”护营军卒见赵隶一行人顿时怒喝出声,长矛一斜震慑之意顿显。
只见郑英催马上前冷声道“郑功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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