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知晓何意,顿时纷纷下马,下跪恭敬道:“见过将军!”
既然要装,就得装的像点。只见赵隶快步上前,扶起一位老者道:“老人家快快请起,诸位也快快请起啊,卢某当不起诸位一拜。卢某为大楚强军,无奈之下请诸位离家相助,看其老人家一头白发,还要因卢某奔波,实是心中有愧啊……”
闻此,这群人顿时眼神一亮,隐隐有些感动。他们都是知晓赵隶真正身份的。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之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之视君如国人。君之视人如草芥,则臣之视君如寇仇。老祖宗流传的道理,到哪都能用。
只见被赵隶扶起的老者激动道:“大楚强军,乃是百年大计,卑微草民本该老死荒野,藉藉无名。如今幸逢将军所用,能为其出些微薄之力,自是心中所愿,我墨家所幸!”
“好好……”赵隶握着老者的手,看着面前一张张墨家面孔,带着隐隐颤抖道:“我等将士宁战死沙场,也要护我大楚山河,安我大楚黎民!诸位今日所助,狄铭记在心,待到日后,定有厚报!”
身后,看着自家将军拉着一个老头不断高谈阔论的耿三等将士们则有些愕然,一旁的郑英则撇撇嘴,拨弄一下脚上马镫,静静等候。
很快,全军回转,开始沿着原路出发。远处盯梢的灰袍武者们不敢离的太近,只见并州军终于开始回转,不再深入荆州,顿时大喜,赶忙往州城传信汇报。
午时,全军驻扎造饭。赵隶仍是凑到那几个老者身旁,不断絮絮叨叨。
“不知诸位可会炼铁造刀之法?”赵隶和气道。
“自是懂得。族中许多兵刃皆是墨家自己所造,比之外面兵刃亦要强些。将军放心,到了并州之后,我等会献出此法,以强我军。”一名老者捋须道。
赵隶笑眯眯的开始询问冶炼之法。这几个老者随不解赵隶一个太子,问这些作甚,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本以为赵隶会不知所然,没曾想赵隶却是开口道:“卢某心中有些想法,或可增强所造之刀。”
“哦?”几名墨家老者互相看了看,有些不信。
“打造刀胚之时,力多则刀虽利然脆。力少则刀虽厚然钝。若是打造之时,覆盖以土,掩盖刀身,这样打造出来之时,岂不刀身厚,而刀刃利!还有最后淬火,能不能以其他之物替代清水?比如动物血液,乃至尿液,我在一本古籍上曾看过只言片语,不知是否可行。”赵隶说完,便看向几位老者。
这几个老者听完赵隶的话,没有开口,而是拧眉沉思,许久之后,一人缓缓道:“或可一试!此法从前未曾试过,但按将军所讲,应是可行!”
“可行!”
“可以试试。”
“呵呵……”赵隶呵呵一笑,然后开口道:“还望诸位将此事记在心中,卢某军务繁忙,实无闲暇,若是几位当真能造出更好的楚刀,那么青史留名,亦是应当。”
“青史留名?”老者愕然道:“可我们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介草民,通些贱艺罢了,怎能……”
“谁说不行!”赵隶肃声道:“青史留名者,怎能一直是那些咬文嚼字,卖弄文章之人?!本将日后定要改上一改,所有为大楚有大功者,皆可名留青史!冶炼造刀乃是军国大计,岂是贱艺?”
“如此……我等便是豁出命去,也要为将军造出好刀!!”几位老者激动道。毕竟,名留青史的诱惑还是很大的,人到这个岁数,金银已然很难撼动他们,可若能名留青史,谁又会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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