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赵隶与几位老者形影不离,不断探讨商议着什么,聊的甚是开怀。自然,郑英便被冷落了,于是干脆与苏红凑到一块,彼此交谈聊天,倒也亲近不少。
这日,在并州边境之地上,赵隶看着墨文众人开口道:“前处便是并州,卢某还有些事要做,我们就在此处分开吧。诸位放心,进入并州境内便会有人接应诸位前往并州城,我与镇西将军已经商议好,诸位一到便自有安排。”
“将军不必如此客气,我等自去并州城便是。”墨文笑道。
于是目送墨文一行人进入并州境内后,赵隶这才下令北赴!千军万马疾驰奔腾,十几面大旗猎猎作响!赵隶领军在前,倏地想起一件事,顿时开口问道:“枢标郡在哪?”
一盘的耿三思肘片刻,迟疑道:“应在西北百里外……将军若要去枢标郡,那我等就要绕路了。”
“枢标?去那作甚?”郑英在一旁出声问道。
驰马不停,赵隶微微沉吟一番,下定决心道:“走,绕路就绕路,得去见信王一面!”
“信王……”郑英喃喃一声,心中似是有些朦胧。
不再迟疑,军令一下,三军顿时转向,向着西北奔行而去。
…………………………
一日后,枢标郡,不破城中,信王赵鸿坐在桌案前,面色阴沉。自从得到并州郑向学自立的消息之后,他就愈发神出鬼没,行踪不定。便是现身信王府,也是沉默寡言,神情阴郁。特别是听到后来并州军大捷后,便更甚。整日里除了与王妃谈上几句话,就连世子在其面前,都难讨个笑脸。
只见赵鸿握着一张二指宽的纸条,面上简直阴沉如水。右手不禁间用力,似是要将这纸条握碎才罢休。就在这时,一旁有人轻轻走来,轻柔的掰开赵鸿的手,将纸条拿出来,一字一句地念道:“并州骑军,转道赴枢标而来。”
“王妃……”赵鸿叹气道。
信王妃轻笑一声,将手中遍布褶皱的纸条揉展,放在桌上细语道:“王爷在担心什么?他要来,便让他来就是了……何必这般……这般惶恐?”
“惶恐?”赵鸿自嘲一笑,是惶恐吗?是不甘才对吧……
“未曾想,太子竟这般有本事。郑向学将虎符都交由其保管,更是能灭西域十三国……当真,当真了不起。”信王妃坐进赵鸿怀里,仰头看着赵鸿道:“可王爷又在担心什么?当初进退两策都已然想好,如今只是要选其中一条罢了。”
“是啊……”赵鸿把头埋在王妃肩头,低语道:“只是不甘罢了,几十年谋划布置,如今却要……拱手让人。唉,太子隶……难道真是天不绝赵氏?”
“呵呵……王爷不也姓赵?”王妃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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