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众众摇头，各自散开工作去了。
休息室内，何默和傅承凯静静坐了有一会，一个在看杂志，一个在看人。
傅承凯不说话，何默的嘴皮子也不松，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在等他闲下来。
“有事？”傅承凯翻了一页杂志，头也不抬。
何默点头：“有事。”
“什么事。”
何默想了想，“你先忙。”
“……”她哪只眼睛看见他在忙？但想她的想法向来与常人有异，傅承凯还是合上了杂志，略为清淡的眼神对上她的注视，“什么事？”
何默动了动嘴巴，低头叹息，眼睫毛微微颤动，似在纠结。
傅承凯的气顿时消了一半，语气变得柔和几分：“说吧，找我什么事。”
何默缓缓抬头，说：“我能不能，拍照。”
傅承凯挑眉，嘴角轻扬，却问：“拍什么照。”
“你的照片。”何默说，竟有些紧张，“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拍照。没关系，我远远地拍，不会影响到你。而且我会拍得比较模糊，你若是还不满意，可以再加些马赛克。”尽量模糊，打个马赛克应该也算。
傅承凯的笑容渐深，心情也大好，“不用。你喜欢怎么拍就怎么拍。”
何默微愣，哦地点头。
“还有，以后这种事自己做主就好，不用再问。”傅承凯语重心长地强调，忽而眉峰轻挑：“想不想拍正面？”
何默想着若是清晰照，对陈冰颜的稿子的点击率也是一大好事，便点头，“那再好不过。”
傅承凯扬唇浅笑，对她勾了勾手。
何默不明轻“嗯”。
傅承凯便拍拍旁边的位置：“坐过来。”
何默以为他是要她的手机自拍，很是欣然地坐过去，把手机递给他。
结果傅承凯长臂一捞，竟是把她往他的怀里扯，他的另一只手接过她的手机，打开照相机就这么连续自拍了几张。
“够不够？”很随和的语气。
何默愣愣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机，摇头。
傅承凯无奈失笑，“那，换个姿势，再拍几张？”
何默这会反应过来了，倏地站起来，很认真地表达：“我的意思是，拍你的照片。”
“只拍我的？”
何默点头，再点头，“只拍你的。”
傅承凯把手机递给她，“你想怎么拍，随你。”
何默拿过手机，自上而下对着他按下好几张照片，却还是不满意，“太近了。”然后走远些，再走远些，尝试拍了好几张，脸上的凝重神情才有所舒缓。
傅承凯差点就沉溺在她这张可爱无知得让人想用手指蹂躏的表情里，实在哭笑不得，“满意了？”
何默微微一笑，点头。
“既然你拍了我，便也让我拍拍你。”傅承凯顺理成章地得寸进尺。
何默显然是抵触的，但她没有抵触的理由，因为傅承凯已经说了，要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这一直是他们相处的标准。
于是，在何默的经三挣扎下，还是默许了。
不过她到底没能做到傅承凯那般自然，她对镜头有抵触，强烈的抵触，尤其是这种她知晓的特意而为之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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