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阿爹便醒过来了,我阿娘兴奋坏了,紧紧地握着阿爹地手说:“我就说嘛,吉人自有天相,你一定会醒过来的!”
我阿爹说他腿沐,要我们扶他下床走走,大夫一听吓坏了,赶忙说:“你刚醒,还没恢复好,怎么可以下床走动呢?”
我阿爹偏偏不信邪,执意下床走动走动,只是使出了挤奶的力气,竟也动弹不的半分,沮丧地说:“孩他娘,我看我是废了!”
我阿娘赶忙劝道:“还好,你是醒过来了,你若是走了,我连个说话聊天的人都没有!”
桌上早早备下了饭菜,就等我阿爹醒来吃,眼下,我阿爹也折腾累了、倦了,指着桌上的饭菜说:“桌上有饭,你们就趁热吃了吧!”说着,便又呼呼睡去!
我们哪有心情吃饭,还是我阿娘怕我们都靠坏了,硬逼着我们每人吃得半块饼。晓光毕竟还小些,只瞪大眼珠,瞅瞅我和阿娘,便狼吞虎咽了!我则是如粳在喉,一口饼就着无数泪水,勉勉强强咽下几口饼去!
要说我阿爹、阿娘,也是对恩爱夫妻,相敬如宾。听我阿爹说,我阿娘是苏州有名的绣娘,做得一手好手工。平日里做些手工活,混些零花钱。村里有哪家姑娘出嫁,都会找我阿娘做!每每这时,我便问我阿爹:“阿爹,我娘是苏州名绣,缘何跟了你?”
阿爹却总缄囗不说,我也奈何不得。只因我们是后搬入村子的,村里对我阿爹、阿娘的事也一概不知,只记得那年我阿爹、阿娘抱着尚在襁褓中的我,流落至此,村里人心善,瞅我阿爹、阿娘抱着个孩子,实属不易,给我阿爹、阿娘了几亩荒地耕种,就这样我阿爹、阿娘,也便正式成了村里的人!
说起那几亩荒地,也是个难肯的骨头,里面大多是石块,还是沙土地,一年辛苦耕耘,也收获不了多少。还好,我阿娘会些手工,还能勉强糊口。
家里有了闲钱,我阿爹、阿娘便为我报了学堂,让我上学去!村里人知道了,便劝我阿爹、阿娘,说:“一个女娃子,让她上学干啥!”
每每此时,我阿爹、我阿娘便说:“无论男娃、女娃,只要他们愿上学,我们就是砸铁卖锅,也供他们上!”每次我要出门,我阿娘总会叮嘱我,千万不要把她是苏州绣娘的事,说出去!
见我阿娘,神情凝重,我更怕招惹什么祸端,出门,若有人问我家庭境况,我便缄口不言了!时间一久,大家也就不问了。
村里的妇女,常跑到我家,找我阿娘学活,每每见我阿娘绣工,便连连妙赞,我阿娘当真利索,做得一手好绣活。但她们却不知道,我阿娘是苏州名绣!
每每这时,我阿娘总谦卑地说:“我的针钱活,得传于阿娇的外婆,若是比起我阿娘来,我还得逊上三分!”
村里人都羡慕我阿爹,五大三粗的,娶了个美娇娘,我阿爹只是憨憨地笑着,也不反驳!隔了两年,我阿爹、阿娘又为我添了弟弟,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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