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玲走后,阿娇每日都惶惶不可终日、寝食难安,这会倒也不讨厌苏配那张脸了,日夜思盼着苏配归来。
一周过后,苏配回来了。阿娇刚得了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到办公室。
苏配冷冷地说道:“小玲她伤势很严重,能不能救活,尚不清楚。即便救活了,人得不得狂犬病,就不得而知了。”
阿娇心痛道:“苏厂长,请让我见见小玲吧!”
苏配媚笑道:“我不让你见她,是为了你好。关小玲的父亲和哥哥,上山砍柴时,赶上了泥石流被砸伤了,所以关小玲家就关小玲一个劳动力,可以养家糊口了。如今关小玲出了变故,你该怎么向关小玲的交待呢?”
阿娇凝视着苏配,一头雾水:“苏厂长,我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既然此事因我而起,自然我是要负全责啊!”
苏配哈哈大笑,冷蔑道:“你,你能负起什么责,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难道你忘了,你是钱夫人应容派到我这边的,没有她的发号指令,我可不敢放你出去,毕竟远东纱厂,是人家钱家的。”
阿娇顿了顿,缓了口气说:“那好,我请问苏厂长,您准备怎么处理此事?”
苏配叹息道:“那日,你同关小玲私闯北院,属于违规违章。所以我同关家已讲,关小玲私闯北院属违规违章行为,厂内概不负责。”
阿娇气愤不已:“这事既出在厂部,厂部也应负责!”
苏配冷笑:“若是有人一心寻死,其罪还怪在别人身上。不但厂里拒不赔偿,连她余下的三月的工资也拒发。”
阿娇自责:“都怪我连累了小玲,若不是我一心想着逃跑,小玲怎么会沦落至此啊!厂里既然要按违章违规处理也无可厚非,但你缘何要扣她应发的工资,这似乎太不人道了吧!”
“应发的工资,”苏配顿了顿,又道:“你错了,厂里明文规定,辞职申请,必须前三个月写好辞职,再由厂部领导进行申核通过,才能发工资。小玲突然离职,我若是为她破了例,全厂两百多人一一效仿,我们远东纱厂还开不开了?”
阿娇万万没想到,在远东纱厂,一亩三分地,竟然如此颠倒黑白、物是人非,想想也是心寒的很。不过经此一事,阿娇越发觉得自己似蝼蚁般活着。
见阿娇迟迟未语,苏配奸笑道:“我们厂里有顶工之说,若是有人真有急事要走,可找人替他三个月,那么他的工资将会照发!”
阿娇思虑良久,后又点点头:“原本我只是想挣些钱,凑够回家的车票。如今生出这事来,回家更是遥遥无期了。如果顶工是唯一,帮小玲得到应有工资的办法,那么,我也只好答应了,替她上工。毕竟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苏配赞道:“痛快,我就喜欢你这种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的人。不过,我要再三强调一点,你的工作表现,将于小玲工资划上等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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