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罗喉的事,我会给你一个结果,如今曼睩在他身边,便是为了让她不再难过,他也不会再对天下封刀出手了。”女儿控,就是这么没有原则。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然而玉秋风一听之下,却愈发心惊胆战。为什么唐云机的语气如此笃定?为什么她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出现在天都?对方早在她幼时便是如今模样,难道和天都也有一段渊源吗?
“不要胡思乱想。”唐云机拍拍她的肩膀,对她的怀疑不可置否。“反正,你现在也根本找不到杀罗喉的机会,稍微等一等,往后看看吧,相信过不了多久,曼睩就会给你一个答案了。”
*
藏书楼。
君曼睩在翻阅天都历史的书籍,试图了解罗喉和邪天御武的过去。尽管一开始,她的确是依照元楼的指示,想要找一本有关诗文的杂书,但方一踏进藏书楼的大门,她对历史的疑问忽然就涌上了心头,让她不自觉的喃喃出声:“罗喉与邪天御武的关系……还有当年西武林的变故……”
恰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出现,提醒了她:“你要的东西不在这里,邪武灭天录第二卷第十二章,这里面记载着邪天御武的出现,残暴的屠戮过程,血腥的婴儿献祭,一直到罗喉崛起,杀掉邪天御武成为英雄的过程。”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君曼睩有些意外的看着黄泉从书架后面走出来,对方傲慢的仰着头,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她,忽而嗤笑一声:“身为天都子民,总该了解一下天都历史,这也是你的理由不是吗?倒是罗喉,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放任你在天都自由出入,看来,你如今真的是他的掌上明珠了。”
君曼睩只是默然。罗喉对她的态度十分亲昵,她自然是知道的,对方甚至向她坦言,因为她是君凤卿的后人,这天都便也有她的一半,让她不必拘束。这样深厚的情谊,哪怕历经千年,哪怕跨越生死,居然也丝毫未曾变色,这样的武君,比起传说中无恶不作的**,更让她觉得不知所措。
“我只是想更多的了解武君……他或许是一个好战的君王,但他表现出来的气质,不似一个**。”
“那就要看你怎么定义**这两个字了。”黄泉听出她语气里的纠结,倒是有些感同身受,知道她为何如此,因此跟她介绍了一下当初武君战胜邪天御武的真相——用十万人的鲜血铸就血云天柱,利用血云天柱的力量压制邪天御武的部分功力,如此才终于将他斩杀。
“十万人……?”君曼睩听得心惊胆战。她还只是个小姑娘,见过的死亡不过寥寥,简直不敢想象那是多少家庭悲惨的血泪。黄泉却道,但罗喉还是顺利建立了天都,看来西武林的人对这样的牺牲,也不是很在意,随后,又拿出一本由君凤卿书写的天都制典,交给君曼睩翻阅,以此告知她,她的先祖也曾参与了天都的建设。
“我还以为,先祖并未服侍过天都……”君曼睩抚摸着封皮上先祖的署名,一边喃喃自语道。黄泉却嗤笑一声,对她说道:“连你都拥有这天都的一半的话,倘若当年他留在天地,就能和罗喉同坐王位了!”
“你说的很是。”君曼睩点了点头,也觉得此事十分可能。但她回过神,却觉得自己越发茫然起来:这样重情重义的武君,会是个肆无忌惮**自己子民的**吗?如果这只是一个人的两面性的话,为什么她来天都的这些时日,却根本没见到武君**为乐的场面呢?
她因为想不明白,便收起书,打算回去找元楼谈谈,并且随后,对黄泉进行了感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黄泉。”
黄泉原本也在思索罗喉的历史,被她这样郑重其事的感谢,反而有些无语凝噎:“哼,吾只是无聊罢了。”说罢起身便要离开。
君曼睩却出声叫住了他:“若你有空之时,不妨过来找我,到时候,我再请你喝茶。”
“哈,此地于你而言,果然已经是随意的居所了吗?”黄泉对她屈服的态度似有不屑,君曼睩却只是笑了笑:“只是作为今天的感谢罢了。”
说罢,她略一福身,目送着黄泉大步离去,又将目光落在了怀中的天都制典上,喃喃自语道:“先祖,你当年,是否是因**之事,与武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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