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做到了,唯这一点不可饶恕。”宋铎拉住夫人的手,低声劝道:“别忘了我们是干嘛来的。”转而一脸和气的对上张一粒冷冷的俏脸:
“一粒,千错万错都是国义的错,但人死不能复生,伯伯只能劝一句节哀顺便。”说实话,张一粒对宋铎还是很尊重的,他是位德高望重的商界奇人,就是他夫人白茹除了有些护短外,也算得上是位明事理的女人,要不然大姐把小木头送到娘家也不会平平静静这么些年。
“宋国义作的恶我不会算到你们头上,也请你们能谅解我痛失亲人的悲愤之情。”一句话堵得老两口不知如何往下说,都说张家三女儿聪慧本事,果然名不虚传。
“我知道我这张老脸不值得你卖给我情面,可我还是要舍下它给我那个不孝子求个情。”宋铎的目光中带着祈求,“让慕一去见他最后一面,让他走的安心些。”
“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慕一是我宋家的骨血。”白茹愤怒的看着她,
“你宋家的骨血多了去了,唯独不多小木头这一个!”张一粒仿佛全身插满刺,只想把对方刺的鲜血淋漓。突然“噗通”一声,宋铎直直跪在她眼前,
“老宋,你这是图什么啊?”白茹拉着老伴的胳膊痛哭失声,周围立刻有目光看过来。
“一粒,伯伯求你了,国义还吊着一口气,想见一见慕一。”
“你先起来,我可受不起你的跪。”张一粒把他强拉起来,“不是我不让小木头见他,是小木头有心里疾病,不能受刺激,昨天刚刚昏过去一次,我不能再冒险。”
“慕一他怎么会有心理疾病?”白茹喃喃道,她心里最疼的就是这个孙子,但是儿子死活不愿意接回来,她也没办法。
“有一对不靠谱的父母,多好的孩子都会被逼疯。”张一粒讥讽道。
“那请你去见见他行吗?”
“你确定要我去见他?不怕我给他补一刀?”
“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姑娘,你不会这么小气。国义他、他一定后悔了,他......你就当可怜我们两位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呜呜呜,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的命啊......”
“一粒,阿姨一辈子没求过人,这一次舍脸求你一次。”说着就要下跪。张一粒急忙拉住她,心里再大的气也消了一半。看见张一粒神情有了松动,白茹趁热打铁,
“国义有些话要交代慕一,既然他不能去,你是他唯一的监护人,你去见一见国义吧。”张一粒不知道小木头的爷爷奶奶还健在的情况下,自己怎么就成了唯一的监护人。但她巴不得宋家人这样认为,小木头是她看着长大的,她舍不得把他送回去。
“我去。”张一粒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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