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几人坐着霍东升的商务车出发。刚到村口就被拦住了。车前站着一对打着遮阳伞的女子,一个大着肚子,一个花枝招展。张一粒伸头一看,那花枝女激动地冲她招手,
“表妹,我是你表姐百合啊。”说完一眼一眼地往车里瞟,那小眼神差点荡漾出水来。这是项庄舞剑,明显意不在她啊。“你们俩谁惹的桃花谁出来接着。”
“你可不要冤枉我,我已经名花有主了。”霍东升赶紧表态。侯启立眼神躲闪,
“谁惹她啊,整个一花大姐。”见张一粒盯着他,急得涨红了脸,
“我真没招惹她。就上次去山上巡视,她在山上差点被蛇咬了,我能见死不救吗?谁知道就、就被缠住了。”张一粒乐了,侯启立在部队就是敢撩不敢接的主,见了女兵喜欢贫两句嘴,真和他来真的,他比谁都跑得快,这就是个在情感上还没开窍的主。
“你这是干嘛去?”张一粒打开车门,李百合的母亲冯婉清和冯士荣一母同胞,和她妈妈是堂姐妹。李百合羞涩地看一眼侯启立,用手扶了把身边的大肚婆:
“我带我婶去县医院作产检,每月一次。”大肚婆矫情地抚摸着肚子,“这车有点矮,弯腰难受,可别伤着肚子里的孩子。”
车里三人集体无语,商务车都嫌矮,就是个坐公交的命。李百合显然习惯了婶子的难伺候,
“婶,我们回来搭百万哥的大货车,那车车门大。”大肚婆一脸嫌弃,“那车油味重,熏死人。”
千嫌万嫌地坐进来,伸开手脚,一脸享受地靠在后背上,
“这车还行,比百万那车味道正。”李百合看着车里几人忍俊不禁的样子,知道婶子闹了笑话。赶紧岔开话题,
“表妹,你知道村里又来了一群人吗?跟你们一样都开着小车。听说他们京市那里也开始停水停电了。”
“他们是京市来的?”霍东升有了点兴趣。李百合看见男人那张精致的侧颜,赶紧挪开视线,心里无端生出一股自卑感。
“听、听说是京市的,姓古,是村西头吴三强家拐着弯的远房亲戚。”艾玛,和这男人说话可真紧张,心里跳得跟打鼓似的。
“你认识?”张一粒看向霍东升,
“京市古家,五大家族之一,占卜算卦看风水,家主古居听说很神乎。”
“大老远的往这里跑,难道算出来这里是块风水宝地。”侯启立开玩笑地说道。
五天后一行人到达京市,京市已经一片乱象。大批逃难的车队如甲壳虫般在路上前行,不时见到没有车徒步行走的人中暑倒地,没有人再对死人大惊小怪,大家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逃出去就有活命的机会。
“啊——救命啊,你们不能抢我的车…..”一辆小车前,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从车里拉出一位老人,一刀刺进老人的胸口,钻进小车里扬长而去。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侯启立愤愤不平地骂道。
“你必须学会适应末世的规则。”霍东升冷漠地说道。
京市大部分人逃难了,但有底蕴的大家族还在继续观望中。停电停水难不倒他们,电有备用的,水也缺不了他们的。他们在京市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说走就走的。
京市古家。长孙古承匆匆进来,
“爷爷,我们真打算搬走?”古居停下手里的龟壳占卜,心里的惊吓还没有过去,他占卜三次,次次都大同小异。五黄大煞,方位主北方,其它地方竟然轻重各异,都在煞位内,这是要蔓延全国的趋势啊。
“五黄星代表什么你不知道吗?瘟疫、灾祸与死亡的不祥象徵。北方是主位,不走等死吗?”
“那为什么要到那么偏僻的地方?”
“那里有一线生机,有贵人临居。”大弟子甲乙一直跟在师父身边,对卦象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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