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club-mix酒吧之后,方起搭坐出租车来到西城区的老城区。老城区分成两个极端,一是达官显贵聚集之地,二是贫民穷人聚集之地,原因很简单。有一些老城区,是有着悠久历史的,里面住的人大多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底蕴深厚。而那些年久失修、地理位置不好,又或者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废弃下来的老城区,自然就成了穷人聚集的地方。这里环境杂乱,胜在房租便宜、消费水平低。
方起找的,自然是后者。依照着老鼠给的信息,找到了一家只有两层高的破瓦房。破瓦房外面,堆积着各式各样的垃圾,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这也导致了方圆几百米都没有人愿意靠近这里。
此时,已经是深夜,破瓦房里没有灯光,不知道是里面的人睡了,还是没钱买灯泡。
方起稍微适应了一番,环境的黑暗对他造不成影响,巧妙无比地避开地面上遍布的大大小小污水坑,他走到了破瓦房前的垃圾堆。
按照老鼠的信息,这里,是两年前被韩子安祸害的女孩家人居住的地方,女孩的名字老鼠没有告诉他,只是说了个化名,小颖,很普便的名字。
还没走进,一声冷声喝止了他:“你是谁!?”
不知道是谁,那么晚了还躲在这里,要是胆子小的人,非得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吓死不可。
声音像是从飘忽不定的地方传来,方起却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声音来源,正是垃圾堆的后方,自己的视觉盲区。他尽量让自己显得没有恶意,脸色温和,双手微微抬起放在前胸,这样子就给了躲在暗处的人一种暗示,自己没有任何的恶意。
“你好,我叫方起,嗯……我并没有恶意,你是这里的主人吗?”
“这里不欢迎你,赶紧滚吧!要不然我就把你撵出去!”垃圾堆后面的声音,是男声,冰冷且无情,还带了一抹疯狂的愤怒。
方起没有闲的慌问对方为什么那么晚还没睡,也没有丝毫离开的想法,来了,自然要有所收获才行。他脚步轻盈地绕过垃圾堆,借着黑夜的掩饰和自己对身体的超强控制力,他没有发出丝毫声音,越过垃圾堆,他看到了一个蹲在地上老头。
看样子,对方应该是在这里睡觉,却被自己吵醒了。很难想象,为什么一个人有屋子不住,却非要睡在垃圾堆里。
“你好,我真的没有恶意,相反,我是来帮助你们的。”方起的声音很温和,如同温水一般。
地上的老头却被吓得不轻,一机灵之下直接从地上窜起,慌不择路地逃跑,动作狼狈且慌不择路。方起无奈,自己已经尽最大可能地释放善意了,可惜这老头警惕心太强,丝毫没有放松警惕,这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老头的速度并不快,方起轻而易举地就追上,不过他只是跟在老头的身后,心想着要怎么突破这老头的心理防线,获得他的信任。
“阿伯你好,我真的没有恶意,如果我是坏人的话,不可能这么有耐心地跟你说话的,你说是不?”
老头浑然未觉,继续迈腿狂奔,目标直指20米外的破瓦房门口。
不得已,方起决定直接开门见山,“老伯,实话跟你说,我是为了替小颖伸冤来的。”
老头仿佛被雷击中,身体在剧烈的心理波动之下失去平衡,在地上滚了好几个跟头,满身都沾上了黑色浑浊的污水。老头对此丝毫不在意,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先是与方起拉开距离,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根木棍,“你刚才说什么?”
“你没有听错,我是来帮小颖伸冤的,相信我,如果你不把握住这次机会,可能小颖的冤屈一辈子都无法洗清了。”
老头的神情变得极为复杂,时而癫狂的苦笑,时而又冷静的让人惊悚,但更多的是一种悲慨。
两人对视几分钟,老头的警戒心放下了几分,但还是不肯相信方起,“你是谁?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委屈和不甘,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我叫方起,至于我是谁你不用管,知道的多了对你没好处,你只需要知道,我和韩子安是死对头就够了。”
“韩子安……”老头咬牙切齿说出这三个字,其中蕴含的愤怒和恨意让方起都有些心惊。
看来自己没找错,这里确实是小颖家人的住所。
“你说你可以帮我?你怎么证明?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韩子安派来的?”
方起双手一摊,说道:“你觉得韩子安会派人来这里吗?不是我说话难听,韩子安早就忘记你们了,这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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