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心中不悦,哼道:“你修行速度太慢,我总会打赢你的。”
几句话的功夫,陈渡就到了家门口。没时间和阿昌闲聊,他赶紧开门抱着赵岑进去。
垫了一层被子,陈渡将赵岑放在沙发上。因为烧伤严重,赵岑身体表面渗出的血水和组织液很吓人,陈渡把沙发垫好,等赵岑醒来把被子丢掉就好,省得弄脏了难清理。
制止冲上来想要亲热的三眼,陈渡安顿好赵岑便去稍作冲洗,然后换了身衣服。
重新回到客厅,陈渡看着沙发上呼吸平缓,已经开始自我修复的赵岑。五彩圣水能修复他的身体,但却不能抹去刚才承受的痛苦。
陈渡想了想,帮赵岑身上盖好毯子,看上去就和睡着了一样。他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万一赵岑家里担心,他就可以说赵岑喝醉睡在他家里,用这张照片糊弄过去。
这只是未雨绸缪,最好的情况就是顾小平等人一起帮忙瞒住沐文萍,等赵岑彻底恢复后,自己去向他的妻子解释。
“你好好休息,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植物园广场。
因为所有修行者都非常安静,所以胡文勇的声音也显得特别清晰:“这里三个比武场,任何门派都可以派出弟子站上去,最先上场的三人就是擂主。只要有信心,谁都可以对他们进行挑战,若是擂主失败,挑战者将会成为新的擂主,留在台上等待新的挑战者。而失败的擂主则可成为挑战者,再次选择自己有信心击败的擂主。只要累计击败三名对手便获得最终留在新宁的资格。”
规则很清楚,任何门派想要获取留在新宁的资格,就必须取得三场胜利。
而成为擂主之后就不能选择自己的对手,所以每个门派都表现得非常谨慎。
第一个上台的人终于出现了。
一个头发有些灰白,年纪大概五十来岁的矮胖男子缓缓走上了其中一个擂台。他穿着洗得有些变色的T恤,宽大的沙滩裤,人字拖鞋。看上去就像是晚上出来散步,顺便在小区门口打打牌,完全没有比武对决的气势。
走到了擂台中间,他才懒洋洋道:“游龙会郑树理,谁来和我玩玩?”
这个人一上台,气氛就变得完全不一样。台下有见识的修行者都不敢吭声,而年轻人则悄悄打听此人的来历。
丁德春坐不住了,作为新宁修行者的三名代表之一,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实力并不足以与江维和叶平南相提并论。
不光是与这两人的实力有差距,在台下也有几人与他的实力不相上下。能让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最主要还是因为大江门客卿的身份。
擂台上的郑树理便曾战胜过他,这种人怎么能参加弟子们的筛选考核,丁德春觉得这是在破坏所有人协商后定下的规矩。
“郑树理你给我下去,擂台对决只允许各门派弟子参与,你算哪门子弟子?”
郑树理扭头看了丁德春一眼:“那我算什么?我又不是掌门,当然算是游龙会的弟子。”
“你是掌门的师兄,怎么可能算是弟子,不行,快下去!”
在丁德春背后,胡文勇凑到江维和叶平南身旁进行沟通,三人决定支持丁德春,不允许郑树理上台打擂。
胡文勇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以官方通知的形式确定了规则:“与掌门同辈不能参与比武较技,各门都只能派出下一辈的弟子,请大家遵守规则。”
“好吧好吧,反正我们游龙会的小家伙都不差,省得我动手也挺好。”
郑树理双手背在身后,转身慢吞吞又走了下去,并没有和丁德春继续争论。
他虽然表示游龙会的弟子也很强,但却并没有立刻派出弟子上台。成为擂主便不能选择对手,只能等待别人进行挑战,这种规则其实非常危险。若不是有足够把握,谁都不敢主动第一个站上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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