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两人不会打起来吧?
殷璃在顾言溪进入那个病房后便竖起了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生怕顾言溪进去后会被欺负。
她左等右等也等不到言溪出来,倒是把陆肖给等来了。
“怎么样?”
陆肖原定计划是今天就要回荆城的,中午的时候却接到大哥陆云深的电话,让他暂时别回荆城了,留在帝都。
一问之下他才得知顾言溪一个人回了帝都。
啧啧,胆子可真大啊!
一人单枪匹马杀回来!
要知道现如今的唐氏可一点也不太平,她也不担心一个人回来会处理不好?
更何况二哥不是回来了吗?居然会让她一个人回来?
想着慕时年现在的情况,陆肖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身边若是有个失忆的慕时年无疑是多了一个定时炸弹,保不准还会出什么意外。
想通这一点之后,陆肖倒是挺认可顾言溪的做法的。
而更让他走得不放心的是因为慕时域,慕时域那天给他透露那个消息后他便借助陆云深在帝都这边的势力开始在拉网布线查尹瑶。
恰巧唐京出事也牵扯到了尹瑶,正好!
他便取消了航班,得知唐京夫妇受伤到了医院,他便驱车过来看看情况。
殷璃看到来人也不惊奇,前两天他们才见了面。
“还在里面呢!”
陆肖看看这边病房,又看看另外一间,殷璃便给他指路。
“这边是唐夫人,这边是尹夫人,那边是唐先生!”
陆肖缓过四周,惊奇,“这病这么安排,不怕有人突然醒来跑去对面病房找人互殴吗?”
殷璃忍不住笑了,“嗯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啊!”
确实是差点互殴起来了,她赶来时就听医护人员心惊胆战地描述了一番,情绪失控的唐夫人差点就冲进对面病房暴打尹夫人了。
当然,最后还是让医护人员给制止住了。
陆肖还想说什么突然听见身后的病房里传来一声玻璃器皿被砸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咔擦一声,有什么东西像是破窗而出,而与此同时住院楼楼下有人发出一声大喊。
殷璃和陆肖两人对视一眼,暗道不好,转身就要往那病房门冲去,被门外的门拦住,陆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抬起一脚就踹开了对方,以绝对霸气的姿势下一秒直接踹开了那扇门。
“言溪!”
殷璃对陆肖那飞起的两脚表示了由衷感慨,瞧瞧这阵势,踹飞尹家的人是一点都不含糊。
她都没敢做的事情,这小子做起来是完全不经大脑思考的。
不过当下也没时间让两人多思考,破门而入时,殷璃看到言溪完好无损地站在那边才松了一口气,大步过去一把将人从那碎裂一地的玻璃碎渣前拉开了。
“尹夫人你这是要干什么?”殷璃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甭管那病床上躺着的人是谁,哪怕这人是慕时年他老娘,这口恶气还是要出的。
尹瑶面色阴冷,她面前的水杯刚才被她砸了,杯子就是朝着顾言溪砸过去的,只不过没砸中人,把病房的玻璃砸碎,杯子也从那缺口处飞到了楼下。
还不知道楼下有没有人被伤到。
陆肖朝窗口那边看了一眼,双层玻璃被砸出一个大洞,整片玻璃都碎裂了,一部分还吊在玻璃框架上摇摇欲坠,剩下的都落在了地板上。
他确定了言溪没事后也将目光投向了尹夫人,“尹夫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你这么动手不太好吧?”
陆肖说着移步到顾言溪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把人挡在了后面。
二哥没在帝都,这个嫂子可不能有任何差池。
尹夫人一句话都没说就被冲进来的两人言语围攻,一张脸扭曲变形,“你们怎么不问问这个贱人她说了什么?”
出口伤人,动不动就贱人长贱人短的,让人听着就不舒服。
殷璃没有好脸色了,收回刚才挤出来的笑容,“尹夫人,您可是长辈!”
她把‘长辈’两个字咬得很紧,尹瑶一听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呵……”
言溪这才从陆肖身后走出来,“言尽于此,尹夫人还是好好想想吧!”
她说完拍了拍陆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这么紧张,刚才尹瑶砸杯子都没砸中她,而她也很有把握能躲开,反观之尹夫人被气得脸色发青发白,而她气色淡定,临走时还冲着尹夫人笑了笑,气得尹夫人咬牙切齿。
三人一前一后走出病房,殷璃冲着门外的护士交代让人赶紧来换窗户,交代完毕后追在言溪身后低声。
“喂喂喂,你快说说,你是如何让那老女人给气得脸变形的?”
言溪,“我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如实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告诉她我不想要她当我后妈而已!”
殷璃:“……噗!”
陆肖在听到这句话时表情有些诡异,看看顾言溪,又扭头去看看身后的病房,隐约猜到了这其中的纠葛,再联想到此次车祸,真相不言而喻了。
啧,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因!
“我父亲至今昏迷不醒,我母亲浑浑噩噩,她一个肇事者,凭什么让她心里好过?”
“言语交锋顶多也就是让她气一气,不会实质性地伤害到她,只是我不甘心而已!”言溪说着微叹一声,这才注意到陆肖。
“你从西南腹地回来了?”
陆肖点头,“刚回来没几天,在帝都警署就耗了两天时间!”
他说着想起了什么,“哦,你的人我还留在这边的,正好你来帝都了,把人还给你!”
他去西南那边追查秦晋之一行人的下落时,曾在那边跟言溪派出的人接头一起行动过,还借调过一批人手,现如今正好还回来。
言溪闻言脚步停顿了下来,半响后才回了一句,“好!”
陆肖虽然没看到她的脸上表情,却也觉察到她说这句话时的语气有变化,心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还不等他琢磨过来,言溪便说要去病房里看看唐京,他和殷璃便在病房外面等。
“你有没有觉得刚才她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陆肖见言溪走了后才逮住机会问殷璃,殷璃剥了颗棒棒糖塞嘴里,“你才发现啊?”
陆肖后知后觉,“哦,还有,她脸上怎么一直戴着口罩?”
殷璃白眼一翻,想说什么又立马打住了,胡乱扯了一个借口,“感冒了!”
总不能跟他说你二哥就是个禽。兽,把人家嘴巴啃成那样见不得人吧?
陆肖虽然觉得这个说辞很没有诚意,可到底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面深究,“我正好找你有点事,我们去那边谈谈!”
殷璃一看他那神情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眼神肃然,“好!”
……
她这是疯了吗?
顾言溪从病房里一离开,尹夫人将要进去收拾的护士给呵斥了出来,任由着破掉的窗户透风而入。
帝都的夏季开始变得炎热起来,室外吹进来的风卷着热浪。
尹夫人在一股热浪和冷流的冲击之间,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时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贱人气得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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