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怎么样？杀了人也没什么嘛！”
离开山路，前方道路又都宽敞起来。
大概再有个大半日的时间，他们就能离开毒瘴林了，到时候只需要再走小半日雪山，也就到达目的地天池了。
现在，涂凌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当开炮时，他内心是激动的，还有些不安，只不过随着爆炸响起，爆炸带来的冲击波不仅带走了埋伏在山路两旁的人，还有他心里的不安。
直到将虎狼炮收回，他整人都是颤抖的，如果不是戒灵及时帮他安神，估计他都会腿软地走不动路。
但现在，他心里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回过头来想了想，这感觉让他想起了第一次杀鸡！
没错，就是第一次杀鸡的感觉！
曾经回老家过年，他自己动手杀了次鸡，平日里看到死鸡都没感觉，那一次杀完让他内心波动了很久。
就连坐在桌子上，他都没碰那鸡肉，自那以后有将就一个月，他都时常想起杀鸡那个场景，就感觉自己四周有种奇怪的味道。
不过，当他第二次自己动手时，也就很平静了，不再像第一次那边手足无措了。
“还好！”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不去想刚才的场景。
“忘了给你说！”戒灵又开口道，“我在那四周探测到几种灵魂波动，不出意外，除了那几个，还有其他人死了！”
“啊？”他有些惊讶，还有别人死了？但寒冰怎么什么也没有探测到？
“不会是……我刚才波及到的吧？”他记得，寒冰只探测到那些人的存在啊！
戒灵想了想，道：“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大多数人已经在你们前面了，不过也有例外，估计那些人死在你们之前！”
听到此，涂凌心中一阵寒冷，随即杀了人的愧疚感也终于是消散了。
那些人即便是死都未曾透露，前方是否还有人要杀他。
不过这对他来讲关系就不那么大了。
寒冰有着比普通机甲更强的探测能力，能够在敌人发现他之前发现敌人。
只不过，如果那些人不像之前那帮人一样形迹可疑，他也不好判断这些人是好是坏。
或者说，没有所谓好坏，只不过看那些人怎么对他罢了！
“臭小子，别想这么多了，想想到了天池怎么办吧！”戒灵当即道，他就怕涂凌的思想进入某种误区。
他是想让涂凌克服心里的障碍不假，但也不想让他陷入内心矛盾的境地，那样只会让他失去判断能力。
“涂凌……你第一次杀人？”一路上，涂凌基本上不在说话了，就连邓文岐也都闭嘴了，整个队伍显得有些诡异。
孟繁星靠近涂凌，试探性问道。
涂凌回过神来，翻了个白眼，这话要是放到他那边的世界，估计谁都认为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你经常杀人？”他当即就反问道。
孟繁星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不是见他杀完人就跟哑巴了一样，感觉怪怪的嘛！
不过她这一问就明白了，还真是第一次杀人啊！
“搞不懂你是咋活到现在的？恶人不杀留着干啥？”孟繁星居然一口教训的语气说道。
“你懂个屁！”涂凌立即噎她道，“这世界除了杀不能有别的？要用爱去感化！爱！懂不？”
他忽然响起谢霆锋演的情癫大圣来了，当即胡扯道。
“噗！”他这话一出，就连身后不怎么说话的邓芝林邓芝雨两姐妹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邓文岐更是笑道：“凌哥，刚才那两炮是你由'爱'而发？”
“滚蛋！”涂凌转头骂道。
调侃虽调侃，不过这样一来，队伍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尤其是他本人，又是整个队伍的领队，要是他都不在状态，那这个队伍估计就像刚才那样将一直处在一个诡异的氛围中了。
“走吧！小心点，刚才那人什么也没说，估计前面还有人等着，到时候你们离远一点！”涂凌换了语气说道。
邓文岐一听当即不乐意道：“凌哥，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虽然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但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啊！”
“对啊！”孟繁星也点头道。
“行了，让你们躲远点就躲远点！老子要开大招！怕伤着你们！”涂凌当即道，不过此刻，他内心中还是暖暖的。
“卧槽！刚才不是大招？”邓文岐立即惊讶道，这么强的威力，居然不是！
“你觉得呢？”涂凌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过邓文岐是看不见的，毕竟隔着机甲。
“卧槽！牛逼！凌哥牛逼！！”邓文岐立即夸张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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