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自己。
他心里正胡乱琢磨着,刘伯姬目光一转,看向李通,她走到李通近前,小心翼翼地说道:“李大哥,李公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你要节哀顺变啊!”
看着刘伯姬关切的眼神,李通心如刀割,鼻子发酸,眼圈红了。
见状,刘伯姬急忙抽出手帕,递给李通,劝慰道:“李大哥,我相信大哥和三哥一定会帮你报仇雪恨的!”
“嗯……”李通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他下意识地接过刘伯姬递来的手帕,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感觉手帕好软,又好香,香软的连他心也变得不再那么疼,那么冰了。
刘縯望望外面的天色,时间不早了,他说道:“大家先吃饭吧!”他话音刚落,一名门客快步走了近前,拱手说道:“将军,涉都乡的平宜带着家中的门客求见!”闻言,刘縯笑道:“好,快快有请!”而后,他看向刘秀、刘嘉等人,说道:“已经傍晚了,孝孙,你带着阿秀他们先去吃饭,宰头羊,好好吃一顿,这段时间大家一直在赶
路,都很辛苦,现在到了家里,都放松一些。”
刘嘉点头应了一声,领着刘秀、邓禹等人向外走去。出了大厅,刘秀好奇地问道:“嘉哥,这个平宜是谁?”“是涉都乡的三老,在当地颇有势力,手底下的门客也众多,以前大哥去涉都乡拉拢过他,当时平宜没给大哥准信,这次他能主动前来拜访,我估计事情十有八九是成了。
”
三老是官名,县令的下属官员,用现代的话讲,就是乡长,在地方上很有实权。三老之下的官员,便是亭长,也就是刘秀的老祖宗刘邦起事时的官职。
刘秀忍不住惊叹道:“大哥连三老都拉拢过来了!”
李轶挑起大拇指,赞道:“还是主公有本事啊!”
刘嘉带着众人到了别院,在别院中央的空地,支起架子,又令人宰了一头羊,固定在架子上,下面生起篝火,做烤羊吃。
刘伯姬已经在叔父家吃过饭了,不过难得三哥回来,现场又这么热闹,她不愿意离开,跟着众人一起吃。邓禹接过刘秀片下的烤肉,道了一声谢,而后幽幽说道:“其实我们在南阳起事,所能做出的选择很少,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转移到益州,一条是与绿林军合并。我知
道,与绿林军合并,将军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提出转移到益州。”朝廷一直都很重视南阳郡,己方在南阳郡起事,如果只是百八十人,朝廷或许还不会过问,一旦势力壮大,发展成数千人,朝廷必然会出兵增援南阳郡府,等到那时,己
方又如何自保?刘秀苦笑道:“转移到益州,固然更安全一些,但却远离中原战场,也就等于远离了权利中心,这非我等起事之本意。与绿林军合作,甚至合并,的确更可行,不过大哥对
这件事的态度也很坚决,恐怕没有变通的余地。”
严光悠然一笑,语气轻快地说道:“并非没有变通的余地,只是没有被逼到份上!”见众人纷纷看向自己,严光慢悠悠地说道:“到目前为止,将军都把起事想得太简单、太容易了,认为只要我们揭竿而起,便会势如破竹,先取蔡阳,再取新野,然后一路打到郡城,顺理成章的拿下整个南阳郡,之后可以南阳为根基,北上取洛阳,西进取长安,可实际上,又哪会这么容易?单单是南阳郡,我们都未必吃得下来,确切的说
,只靠我们自己的实力,根本打不下南阳郡!”
刘嘉面色一正,不服气地说道:“子陵未免也太悲观了吧?在南阳郡,支持大哥的人可不在少数,你刚才也听到了,连涉都乡的三老都亲自登门,来找大哥呢!”严光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其实大多数的人,都只是墙头草罢了。将军得势,他们自然会倾向于将军,一旦将军失势,我敢打赌,这些人立刻就会倒戈向朝廷,反过来
协助朝廷,打压我部!”
刘嘉眉头紧锁,沉默未语。刘秀心思转了转,淡然一笑,说道:“那么,我们就争取不失势,让这些墙头草只能依附于我们!”刘秀也认同严光的话,认为他说的有道理,但起事在即,己方的队伍里
不能充斥着悲观的情绪,必须得给予大家信心。
邓禹明白刘秀的意思,抚掌说道:“主公说得对!只要在前期我们能打下几场硬仗,便能极大的鼓舞人心,甚至可以让南阳百姓,人心所向!”
刘秀等人抵达舂陵之后,刘縯在舂陵已不再是偷偷摸摸的招兵买马,而是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反正事情已经暴露,索性就把柱天都部的旗号打出来。连日来,前往舂陵投靠刘縯的人数激增,其中有一部分人是新加入的,还有一部分人是从白山那里分批抽调过来的。另外,白山打造的武器以及囤积的辎重也源源不断的运送至舂陵,刘縯、刘秀于舂陵的起事,已经是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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