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一名兵卒跑入中军帐,大声说道:“禀报将军,反军已经突破辕门,攻入我军大营!”
王邑闻言,五官扭曲,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刘秀小儿,今日本将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说着话,他冲左右喝道:“众将官出战!”
一干莽将纷纷插手应道:“末将遵命!”
窦融急声说道:“将军,末将去点兵!”
王邑冷哼一声,说道:“不必!有一万京师军,足矣!”
刘秀一部,总共才三千人,一万京师军数倍于敌,在王邑看来已经足够用了,何况他身边还有巨毋霸这个杀手锏,定能让刘秀军有来无回。
还有一点,就是巨毋霸这个杀手锏实际上是把双刃剑,他驱使的百兽固然厉害,但却敌我不分,见人就咬,如果己方这边出战的人太多,自身的伤亡也会很大。
出于自信,也是出于对百兽军的忌惮,王邑命令麾下众将,只率领一万京师军,迎战刘秀一部。
一方是由营内往外冲,一方是由营外往内冲,双方的将士很快便在莽军大营里碰到了一起。
狭路相逢勇者胜!两边的将士都没什么话好说的,见面就打到了一起。
对上刘秀的一员莽将,身材高大,体型魁梧,相貌凶恶,手持一杆偃月刀,挥舞得虎虎生风。他催马来到刘秀近前,二话不说,举刀向他劈砍过去。
见对方来势汹汹,刘秀不愿硬抵对方的锋芒,身子向战马的一侧偏了偏,沙,偃月刀的锋芒由刘秀头侧劈过,刮出的劲风,吹得他脸颊像针扎似的。
双马交错之际,刘秀一挥手中剑,横扫对方的脖颈。那名莽将竖立起刀杆,抵挡赤霄剑。当啷,随着一声脆响,赤霄剑的锋芒狠狠砍在刀杆上。
那名莽将被震得双臂发麻。他还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青年,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他怒吼一声,挥刀刚要回劈刘秀,后者抢先一步,一剑刺向对方的肋下。
暗道一声好快,那名莽将急忙挥刀格挡,当啷,他是由把刘秀的剑弹开,但没有注意到刘秀下面的一脚。刘秀的这一脚正踹在对方的战马身上。
战马被蹬得横着退出去好几步。坐在马上的莽将身形也是一震摇晃。没等他稳住身子,刘秀已催马跑了过去,又是一剑,猛劈对方的头顶。
眼瞅着这名莽将已难以招架,这时候,又有一名莽将冲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用手中的长枪挡住了刘秀的赤霄剑。
刘秀转头一瞧,好嘛,来的是老冤家,窦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窦融一边抖枪,向刘秀身上连刺,一边大声喊喝道:“刘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上次窦融和巨毋霸一同追杀刘秀,结果他被刘秀生擒,最终导致刘秀成功脱逃,也因为这件事,窦融在军中颜面扫地,现在又碰上刘秀,窦融哪会心慈手软。
他一枪接着一枪,一枪快过一枪,恨不得一枪就把刘秀从战马上挑下去。
刚才被刘秀踹开的那名莽将,现业已稳住了战马,他拨转马头,反杀回来,与窦融合力战刘秀一人。
这两位,一个用刀,一个用枪,刀锋和枪尖上下翻飞,招招不离刘秀的要害。
对付他们其中的一人,刘秀还能游刃有余,现在独自战他们两人,刘秀也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应战。
双方也就打了十来个回合,刘秀见己方的攻势有被莽军顶住的趋势,顿感不耐,他连续向窦融攻出数剑,把窦融逼得手忙脚乱,战马也是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魁梧莽将见状,以为有机可乘,从刘秀的另一边杀了上来,将偃月刀高高举起,对准刘秀的头顶,便要全力劈砍下去。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正全力抢攻窦融的刘秀,突然向自己这边一挥手,他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就听噗的一声,紧接着,他的脑袋向后一震,高高举起的大刀,再也
未能砍下来。
只见他的眉心处,触目惊心地插着一支弩箭,弩箭的大半截箭身都已没入他的脑袋里,只剩下一小点的箭尾露在外面。
魁梧莽将还保持着高举大刀的姿态,身子在马上摇晃了几下,紧接着,身子栽下战马。
窦融见状,暗吃一惊,也就在他稍微分神的片刻,刘秀的剑已直奔他的胸口刺过来。窦融禁不住惊呼出声,来不及再挥枪格挡,只能尽力的把身形向旁一侧。
沙,赤霄剑是蹭着他胸前的甲胄刺过。
还没等窦融把身形调整回来,只见刘秀射出弩箭的那只手臂,突然向自己挥来。暗叫一声不好,窦融吓得连忙向下缩脖,双手抱枪,护在自己的面门前。
刚才他看得清楚,刘秀的弩箭就是从袖口内射出去的。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次刘秀的挥臂,就只是挥了下手臂而已,袖口里什么都没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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