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很微妙。
而在秦瑟把红花油炼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谢陈氏从镇子上带着张半仙回来了,直奔谢桁家。
谢桁正在院子里坐着,找了一捆竹子,正打算编竹篾筐,回头拿镇子上去卖。
见谢陈氏带着个神神道道的老头进来,谢桁便扶着腿站了起来,“祖母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我来找秦瑟,她人呢?”谢陈氏两只眼乱飘,随即嗅到了一股怪味,她就往灶房里径直地走过去。
谢桁想要拦,但腿脚慢了一些,就见谢陈氏已经站到了灶房前。
余光瞥见灶房前突然多了一个人,秦瑟一开始还以为是谢桁,抬头一看却发现是谢陈氏。
秦瑟便聚了一抹笑,“祖母来了?”
“你,出来。”谢陈氏见她在灶台边瞎鼓捣,更加觉得她不正常,语气带上几分冷硬。
秦瑟觉察出不对劲来,略顿了一下,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走了出来,“祖母找我有事吗?”
“你站着别动。”谢陈氏死死瞪着秦瑟,然后朝身后那老头看过去,“就是她,劳烦张半仙给看看。”
张半仙?
秦瑟闻言看向那老头。
“祖母!”没等秦瑟说话,谢桁便走过来,拦在秦瑟面前,语气微沉:“祖母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我能是什么意思?我这是为你好!你和那丫头相处那么长时间,还能看不出来她不对劲吗?”谢陈氏横眉怒目:“先别说一个人掉下河一刻钟能不能活着上来,便是她最近的所作所为,就完全不同,鬼知道是撞了什么东西,再不管管,你这条命也想搭进去吗?!”
语毕,谢陈氏完全不给谢桁说话的机会,迅速朝那老头子喝声道:“张半仙,快给这丫头看看她是不是撞了什么邪!”
张半仙便念念叨叨说些叽里咕噜的话,朝秦瑟走过来。
“不许过来!”谢桁紧绷着脸,护在秦瑟面前。
秦瑟站在谢桁身后,笑盈盈地望着谢陈氏,“我方才听了一会儿,才琢磨明白,祖母这是怀疑我,撞了邪,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特意找个牛鼻子老道来查我?”
谢陈氏见秦瑟到现在还笑得出来,眉头皱得老高,“我不管你是什么邪物,总之不能让你再祸害我孙儿!”
“祖母,这是……”
谢桁很想说,这是他们家的家事,不需要外人来管。
但没等他说完,秦瑟却拉下了他的胳膊,临危不惧似的走了出来,“祖母想让这老道看看我是不是邪物可以,我配合,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还敢提条件?”谢陈氏直眉瞪眼。
秦瑟坦然无畏地道:“我的条件很简单,祖母不就是想让这老道做法驱邪吗?可以,我都答应,但所谓做法驱邪,要在全村人面前进行!”
“你还嫌不够丢人?!”谢陈氏喝声:“这是什么好事吗?还要闹得人尽皆知?”
“我自然要闹得人尽皆知,丢人的又不是我。”秦瑟道:“不仅要众人皆知,我还要全村的人看见这场所谓法事,证明我不是邪祟,免得三天两头就有人来冲着我叫嚷,说我撞邪,扰得我不得安宁度日,祖母你说是不是?”
张半仙瞧见秦瑟眉清目明的,不像是撞邪,但谢陈氏花了十两银子请他过来,他就当走个过场,反正撞不撞邪还不是他说了算?
闻言,谢桁微微蹙起眉来,却没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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