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牛二之时,就算牛二抢走他的银子,他也不敢说什么。
但是面对张雄天,他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到底给不给?我抽你啊!”
张雄天则牢牢锁住自己衣服,一副保护怀里银子的架势,并大声说道:
“你休要哄我,牛二压根没有去县城,你只是想骗我银子!”
张宗友把张雄天甩到炕上,都没有掰开张雄天的手,于是气急败坏的道:
“我哄你干什么?我朝你要的那两钱银子,都被那个王八蛋抢走了。
他说不定此刻正在青楼里快活,老子在家对着一个黄脸婆,想想就气人!
你特么还要把这三两银子分一半给他?老子打死你!”
这话,被旁边的胡氏听了个真切,通过这只言片语,她也猜出了前因后果。
张宗友背着她,和牛二去找张雄天要钱,并且还被牛二敲诈走了二钱。
对于胡氏来说,这已经是不可忍受的事!
但张宗友最后那段话,才是最不可忍受的。
她脑袋里一直反复回响“黄脸婆”这三个字。
她本是殷实人家的闺女,而且还是独女,其父母虽然是农民,但对她十分宠。
这让她的脾气,比同时代大部分女性要火爆,也比同时代女性自尊更强。
她虽然嫁到了这个穷山沟,但是却坚持搽胭脂抹粉,势必要和其他农妇区别开来。
对于美貌,胡氏相信她绝对是这山沟里最漂亮的女人。
她有证据,单凭牛二每次到这里,都要贼眼睛紧紧盯着她就能知道。
可是,这么骄傲和自信的女人,却被自己的男人骂黄脸婆,那伤害可就大了。
“啊!”胡氏朝天一声吼,满肚子的怒火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烧烂。
她四周寻摸一圈,捡起炕下的痰盂,抢到张宗友身后。
只听见咣当一声,张宗友的脑袋和痰盂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而张宗友,翻了个白眼,昏死过去。
张雄天喘着粗气,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张宗友,又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胡氏,紧张得咽下一口唾沫,背心的冷汗已经将衣服打湿。
胡氏忽地眼睛看了张雄天一眼,让后者猛地一个哆嗦,挤出难看的笑道:
“你继续!不用管我!”
……
牛二经过好几个时辰,总算来到了县城。
身上揣着二钱银子,腰杆自然也挺直了许多。
来了此地,就直奔青楼。
“二钱银子还是太少,据说画眉姑娘,一夜就要几十两,啧啧……”
牛二一想到这青楼的头牌画眉,咽了口唾沫。
青楼门口有站街揽客的,这些都是普通货色,价钱也不高。
牛二身上的二钱银子,也只能找这些。
“给大爷备上好酒菜!”牛二一把搂住门口一位苗条女子,大咧咧的对旁边一小厮道。
“好嘞!大爷您请!”
青楼内,香风阵阵,乐曲袅袅。
各种香艳场面,牛二倒是司空见惯,不以为奇,他现在一心只想春宵一刻。
但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想要春宵一刻的牛二,却被老熟人看见。
这个老熟人,正是多年前差点将牛二砍死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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