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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禧好像听懂了。
又好像没听懂。
有过了三日,她从床上起身了,恢复了正常生活。
祎洛见她能想明白,欣慰的笑了,他便知道六禧能想通。
她不弱,也没有她阿娘那般执。
这一课,是她人生的必修课。
不能因为与常人不同,便想要求的更多。
不能因为做了比常人多的事,便觉得什么事情都是利索应当。
姬四九其实可以回来,但她始终不回来,不是因为不想她不惦记她。
六禧的人生不该活在她的阴影里,她早晚要学会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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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六禧。
在姬四九忌日的那天,离开一封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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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信里写道:不用担心我,有一日我终将回来。
若有天,我不幸死在了外面,我会用所有的办法,使我肉体,回到姬家。
我去云游了,我要去看看外面的河川,看看漫天的银河,看看世人的疾苦。
我想我想不通的事情,最终都会在那里找到答案。
姬家有大家我从不担心,姬家没有我,大家也不要担心。
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们一样。
师傅,若有天我们再相遇。
我想亲口叫您声父亲。
不是阿爹,阿爹只能是他。
但你给了我比别人得到更多的父爱。
六禧这辈子,最最感激的人,就是你。
若有合适的,再给我找个妈,我也不介意。
替我告诉程予,别等,他值得更好的人陪他走完人生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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